床榻上的夜塵醒來,環視四周,房間布置簡約大方,菱花窗,雕花門,床榻和外間之間用及地的鵝黃色紗幔隔開,琴案上擺放著一把古琴,書架上也擺滿了書籍,看來這裏的主人非常喜愛看書。
他忍著身上的傷口帶給他刺痛,離開床榻,貴妃榻上和衣睡去的女子,沉靜的睡顏帶著憂傷,柳眉緊皺,讓人不知不覺中感到疼惜。
夜塵伸出手溫柔的撫上那緊皺的柳眉,想替她撫平從骨子裏發出的憂傷。
凝望著放在貴妃榻外麵的素手,手臂上蜿蜒著一道傷口,想起之前昏迷醒來時的那一幕,夜塵心中快速閃過,一些不知名的情緒。
夜塵不明白,為什麼她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在他的認知裏,姑娘家不是應該,非常在意身上留疤的嗎?應該說容不得自己身上留疤,站在翟方茹的旁邊,拿起之前餘下的紗布溫柔地替翟方茹包紮。
手上的異樣驚醒淺睡中的翟方茹,她慢慢睜開眼睛,凝視著為她包紮傷口的男子身上。
翟方茹看著他小心翼翼的動作,內心悲楚一片,她想,如果現在幫她包紮傷口的,是她爹爹那該多好啊!
夜塵包紮好傷口,抬頭不經意間四目相對,夜塵在翟方茹眼眸中看到揮之不去的悲傷寂寥,翟方茹在夜塵的眼中看見對她的疼惜。
夜塵站起身來,假意咳嗽一聲,來掩飾他的尷尬,翟方茹也轉過頭去,扮裝四下張望。
最終夜塵劃破尷尬,“你一個小姑娘家的,就這樣帶一個男人回自己的閨房,難道就不怕那個男人,對你圖謀不軌嗎?”夜塵調笑道,也想聽聽她怎麼回答的。
翟方茹轉過首來,把受傷的手放在腹上,“你說的圖謀不軌男人是你自己嗎?你是這樣的男人嗎?”她兩次****。
夜塵錯愕,“本公子玉樹臨風,英俊瀟灑,貌比潘安,我怎麼可能會是這樣下三濫的人。”他無比自戀地,吹捧自己。
“那不就得了,這證明我沒有惹上麻煩。”翟方茹輕笑,調戲不成反被調戲,這樣的感覺還不錯。
“你笑起來的樣子很美,以後記得要多笑笑。”夜塵不由自主地說出口,翟方茹的笑,如一道流星劃進夜塵的心裏,在他平靜無波的心胡裏泛起水痕,一圈又一圈。
翟方茹聽到夜塵無意識讚美的話,收起輕揚的嘴角,花瓣的嘴唇恢複棱角分明,臉上恢複平靜。
見翟方茹收起笑顏,“你難道不怕我醒來把你滅口?你不怕死嗎?”夜塵換上一副凶神惡煞的表情,惡狠狠道,卻忘記自己的臉上有麵具遮擋,所以翟方茹根本看不到他的表情。
夜塵威脅的話,翟方茹聽之臉色未變,淡定從容地說道,“你要殺便殺,死對我來說,不過就是早一點離開世上罷了,我現在活著隻是帶著回憶過日子,所以生死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反正沒有人會在意,這句話翟方茹放在心裏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