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綿醒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暗了,整個房間並沒有開燈,所以是漆黑一片的,隻能夠透過外麵的路燈稍微看到一點房間內的情景。
“誰在那裏?”
所以,阮綿綿能夠看到一個模糊的身影站在窗口,但是由於房間內的昏暗,她無法看清對方的臉,下意識的想到了各種鬼啊怪的,大聲問道。
“是我。”
早在阮綿綿醒來的時候,厲盛澤便察覺到了,此刻聽到她發問,便直接承認,並且走到一邊,將房間的燈給打開了。
突然的燈光亮起,讓剛剛適應了黑暗的阮綿綿閉上眼睛,抬手擋住了刺眼的燈光。等到眼睛稍微適應了一點,這才放下了手,抬頭朝著窗口的身影看去。
站在窗口的厲盛澤就這樣看著阮綿綿,表麵上看著是鎮定無比,但是心裏卻是少有的不安,要知道不論是在麵對那些大佬還是麵對那些血腥場麵,他都沒有不安過。
不知道等到阮綿綿認出了他以後,是不是還會和剛剛一樣大喊大叫讓他滾?
“哥哥,你站在那裏幹什麼?”
哪知,阮綿綿並沒有認出他,反而又將他當成了阮天竺,厲盛澤心裏有些失望,就算是認出了他讓他滾都比這個好,最起碼沒有將他當成是別人。
不過宋翊也說了,這種事情是急不來的,要想治療好患有創傷性後遺症的人,必須要有耐心。
而厲盛澤的耐心,在對待阮綿綿的事情上,似乎永遠都不嫌多。
“我剛剛在欣賞夜景,綿綿你睡醒了?”
整理好了心態,厲盛澤很快便扮演起了哥哥這個角色,就算現在阮綿綿隻是當他哥哥,他總會讓她真正認出他來的。
“恩,睡了一下午睡飽了。”
在哥哥麵前,阮綿綿永遠是那個長不大的孩子,隻見她調皮的吐了吐舌頭,掀開被子似乎想要下床,但是卻發現自己動不了腿。
“啊,我的腿怎麼了?”
“你忘了嗎?你之前出了車禍,腿部做了手術。”
厲盛澤慢慢的走向阮綿綿,在她麵前站定,他沒想到阮綿綿居然出現了第五種症狀裏麵所描述的失憶,忘記了車禍和手術的事情,那麼也是不是說明,她也將他給忘了?
“車禍?手術?”
阮綿綿愣了愣,看著自己打著石膏不能動彈的雙腿,皺起了眉頭。
“這……”
“好了,不用去想了,現在你要做的就是乖乖的聽哥哥的話,好好恢複。”
見到阮綿綿因為回憶而神情痛苦的樣子,厲盛澤立馬打斷了她繼續回憶下去,車禍和手術的事情忘記也好,但是絕對不能忘了他!
“恩,我聽哥哥的。”
聽到厲盛澤讓她別去想了,阮綿綿立馬停止了回憶,一臉乖巧的點頭,哪還有以前那個張牙舞爪的模樣,也讓厲盛澤滿臉複雜。
一方麵,對於阮綿綿還有如此乖巧的一麵讓他有些驚喜,另一方麵這樣的乖巧卻不是對著他來的。
“哥哥,你怎麼了?”
見厲盛澤不說話,阮綿綿抬手在他眼前揮了揮,問道。
“沒什麼,哥哥給你做了一點飯菜,趁熱吃了吧。”
厲盛澤垂下眼眸,掩蓋掉眼中的情緒,拿起一旁桌上早就放著的精致飯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