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刺眼的刀子泛著森冷的寒光,阮綿綿微微眯眼,看著身下氣定神閑的厲盛澤。
他一點兒都不在乎的樣子,好像吃定她不會動手一樣,厲盛澤表現出來的模樣讓阮綿綿很是惱火。
“厲盛澤。”阮綿綿微微用力,銳利的刀刃逼近厲盛澤的脖子,泛出血絲。
“阮綿綿,若是你覺得這麼做能消除你心中的怨恨,你盡管下手,往這裏。”厲盛澤握住阮綿綿的手腕,微微用力,把刀子移到了胸口的位置。
“往這裏,阮綿綿,一刀下去,什麼問題都解決了。”厲盛澤淡定的笑著,語氣依舊是那麼不在乎。
阮綿綿很氣惱,橫眼怒道,“你別以為我不敢。”
不過她心裏是真的很鬱悶,剛才厲盛澤就那麼輕鬆的抓過她的手,她真的不是厲盛澤的對手。
她很奇怪,厲盛澤為什麼不反抗呢?
難道就如此篤定?
“厲盛澤,你真的……很過分。”阮綿綿咬咬唇,眼淚吧嗒吧嗒就落下來了,一滴一滴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黑眸原本盛滿了盛怒,但最終也隻是輕歎一聲,拿過刀子,扔在了地上,地上鋪著厚重的地毯,發出沉悶的聲音。
厲盛澤坐起,阮綿綿還坐在他的腹上,兩人相對,形成曖昧的姿勢,阮綿綿嚇得趕緊圈住厲盛澤,這下子兩人更親密黏在一起了。
“別哭了。”粗糲的掌心擦掉阮綿綿的眼淚,他不是沒見過女人哭過,但阮綿綿的眼淚卻讓他有些煩躁,不知所措。
“你欺負我……”阮綿綿哽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裏不禁難受,更加鄙視自己。
想殺個人都不行,她真心是弱爆了。
“我哪裏有欺負你?”厲盛澤輕歎一聲,很無奈,把阮綿綿摟在懷裏,輕拍著她的後背,聲音放柔了許多。
“你就是欺負我。”阮綿綿也不知自己到底在固執什麼,就是覺得心裏委屈得很,好像隻有哭泣才能解決問題。
“好好好,是我欺負你,我跟你道歉,我不該把你一個人扔給安生,讓你身陷危險。”
阮綿綿瞪大眼,擦掉眼淚,怒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安生受傷她也很難過,所以這幾天一直在照顧安生,就為了讓自己心裏好受一些,而且城堡裏都是男人,粗手粗腳的,怎麼照顧受傷的人呢?
這個厲盛澤,似乎沒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避重就輕。
“那你說的是什麼?你別哭了,慢慢說,我今天什麼也不做,就聽你說行不行?”
厲盛澤好脾氣的哄著阮綿綿,語氣輕柔,極有耐心。
“你……真是混賬。”阮綿綿氣惱的哼了一聲,斜眼瞪著厲盛澤。
“你明知道我在意阮天竺,你不讓我和他見一麵,又把他趕走,你到底是幾個意思?氣惱阮天竺拐走厲黎小姐,現在兩人回來,你又讓人家走了,現在又關著我,不準我這個,不準我那個,你到底……”
阮綿綿氣哄哄的控訴厲盛澤的暴行,她完全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的行為,更不知他到底是怎麼想的,完全讓人捉摸不透。
見阮綿綿哭得那麼傷心,淚眼婆娑的模樣像隻小花貓,厲盛澤不禁揚唇笑了起來,抵著阮綿綿的額頭,輕歎一聲。
“我該拿你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