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字,瞬間就把阮綿綿的偽裝給擊碎了,她是告訴自己要討好他,但此時此刻,她真的就想甩手走人。
厲盛澤在侮辱她,但那又能怎樣?
她反抗得了嗎?
合約作廢又能怎樣?還不是他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嗎?
阮綿綿冷笑,扔掉大毛巾,往床上一躺,成大字型,望著頭頂的天花板,眼淚順著眼角滑下去。
厲盛澤一直想要的不過也就是這個,她滿足他又如何?
厲盛澤並沒搭理床上的阮綿綿,去衣帽間換衣服,對著鏡子掃了一眼肩膀上的傷口,微微挑眉。
視線也落在了左胳膊上的牙印,到現在還那麼清楚,可見當時阮綿綿是用了多大的力氣。
厲盛澤眼神一黯,便把襯衫給穿上了。
他鍾愛黑色的襯衫,他的衣帽間,大部分都是黑色的襯衫,此時的他,穿上黑襯衫,氣質更顯。
從衣帽間出來,見到躺在床上的阮綿綿,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忽地欺身而上。
床因重物而突然往下陷,阮綿綿覺得自己的心也瞬間跌入穀底,該來的始終會來。
眼前是厲盛澤放大的俊顏,完美吸引人的臉,身體裏卻長了一顆惡毒的心。
阮綿綿不想看到她,扭過臉看向別處。
眼神一暗,虎口鉗製住阮綿綿的下巴,微微用力,迫使阮綿綿不得不麵對他。
厲盛澤微微咧嘴笑了起來,“我不是到處發情的禽獸。”
倏地,厲盛澤起身,身上的壓迫感瞬間消失,卻又讓阮綿綿有些失望。
他什麼都不做,她豈不是一點兒機會都沒有嗎?
阮綿綿閉上眼睛,又睜開,爬起來,從後背抱住厲盛澤的腰身,淚水浸濕黑色的襯衫,濕透了厲盛澤的皮膚,有些微涼。
“放手。”厲盛澤啞著聲音,厲聲喝道。
阮綿綿的小手狠狠的攥著他的腰身,整個人貼著他,就是不放手。
“厲盛澤,我怕了我真的怕了,我妥協了,我全部聽你的,隻要你不傷害阮天竺,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隻有這一個親人,我和他相依為命,我不能讓他有事。”
阮綿綿哭得像個孩子,讓厲盛澤心裏極度的不舒服,很想甩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死丫頭。
他也隻有厲黎一個親人,他能不在乎嗎?
“晚了。”厲盛澤哼道,大力甩開阮綿綿,長腿一跨,離開房間。
阮綿綿癱坐在地上,痛哭不已。
厲盛澤站在門口,聽著屋裏傳來阮綿綿那悲涼的哭聲,心裏異常的煩躁,不耐煩的抓了抓頭發。
“少爺,我要跟你彙報一件事。”小龍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厲盛澤的麵前,輕聲和他說著。
神色一斂,厲盛澤和小龍去了大廳,厲盛澤端坐,睨了一眼一旁的小龍,漫不經心吐出一個字:說。
“我們到了蘇黎世,發現還有一幫人,那幫人看樣子是來殺阮天竺和大小姐的,我們交火了,阮天竺替大小姐擋了一槍,生死不明。”
小龍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神色未明的厲盛澤,心裏一驚,覺得大事不妙了。
“阮天竺現在如何?”
“我們準備去救他的時候,來了第三撥人,把阮天竺和大小姐帶走了,我看他們在給阮天竺施救。”
“是厲家的人。”厲盛澤淡聲道,眼神充滿了殺意,他是沒想到,厲家人終於是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