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旭皺著眉頭說道:“應該是某種斑疹或者是傷寒,這些病都是和感冒的症狀比較相似的。”
常銘抬頭問道:“致命嗎?”
王梓旭問向淩溪:“傳染嗎?”
通常傳染的疾病是比較難治愈的,尤其是在這麼惡劣的情況下。
淩溪搖搖頭說道:“沒有,我們都沒有這種症狀。”
王梓旭並沒有鬆一口氣,即使不是特別致命的疾病,那麼在受傷的情況下,身體肯定是吃不消的,尤其是現在醫療設備幾乎沒有,真不知道任鵬飛是否能夠支撐下去,畢竟還不確定接應他們的人員什麼時候來。
但是他們能做什麼呢?隻能靜靜地等待。
王梓旭把目光投向了淩溪的腳踝,包紮的很粗糙,大概也隻能起到止血的作用,於是他走上前,把紗布拿開。
“子彈應該還在裏麵呢,應該傷到了骨頭吧?”
淩溪咬著嘴唇說道:“可是我怕疼……”
之前任鵬飛就曾在沒有麻藥的情況下挖出肩膀上的子彈,光是看著就知道有多麼的疼,任鵬飛最大的有點就是能忍,看上去不算是硬漢,但是骨子裏卻是十足的硬漢。可淩溪不是,說到底她畢竟是一個姑娘。
看著她猶豫的樣子,王梓旭說道:“淩溪,我必須得幫你取出子彈,就算一切順利,我們也得明天晚上回到祖國,子彈如果不取出來,傷口是肯定感染的,到時候,你真的可能會告別特戰生涯。”
不得不說,王梓旭真的很了解淩溪,知道用特戰生涯來威脅淩溪。但他說是實話,王梓旭算是南國利劍的老兵,不知道見證了多少老兵因為腳踝受傷而離開特種部隊的。
淩溪毫不遲疑,說道:“那來吧!”
王梓旭觀察了一下,子彈其實依稀可見,他拿著鑷子,夾住子彈之後立刻就拿了出來。
淩溪驚叫了一聲,本能性的咬住了王梓旭的肩膀,後者咬牙忍住了。這痛楚其實不如任鵬飛,畢竟角落處並沒有多少肉,直接就看到彈頭了,沒有那麼多繁瑣的程序。
但這痛楚也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王梓旭攬著淩溪,其實內心的痛楚已經讓他無法忍受,連忙趁淩溪痛楚沒有消失的時候就撒上藥,輕輕的包紮起來。
吳天轉頭笑道:“哎呦,這畫麵有點不忍直視了啊,你們都轉過頭去,非禮勿視不知道嗎?”
“滾!”王梓旭回頭罵道。
淩溪也沒有心思和他們開玩笑,伏在王梓旭的肩膀上忍著疼痛。等結束之後感歎道:“我感覺好像經曆了生孩子的痛楚……”
王梓旭撇撇嘴說道:“說的你好像生過孩子一樣。”
“……”
任鵬飛燒的很厲害,大家隻好幫助他物理降溫,可是條件有限,隻能也用背囊裏的隔水口袋裝上海水敷在任鵬飛的額頭上。
晚上,終於來一條漁船,船頭掛著中國國旗,奇怪的在北子島靠岸之後,就把國旗給拿下去了。
可是隊員們一點都不奇怪,因為這是街頭暗號。
於是隊員們在夜幕的掩護下紛紛上船,船上就有專業的醫生和簡單的醫療設備,在一個隱蔽的船艙裏麵,傷員們能夠得到簡單的醫療救治。
其實,最讓王梓旭擔心的還是任鵬飛,他的昏迷絕對不是因為腿部中彈,至少不僅僅是這樣。
關注公眾號:清香書城,領免費看書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