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也不知這四方大地何時才能等到它真正的主人?
路人(急切狀):“快快快,李道長來了,就在前麵的茶寮,大夥快去!”
白衣公子(滿是疑惑):“請問小哥,這李道長是何人?你們這又是為何而去?”
路人(麵露鄙夷):“一看你就是外來的,連李道長都不知道,要說李道長他啊,總之你跟上就知道了,走,遲了怕是連座也沒嘍。”
稍時,白衣公子隨眾人趕至茶寮,入眼處,但見一中年男子身著布衣麻褲,赤著雙腳跨居中央毫無風度,披散長發遮住整張顏麵使人看不清其下模樣。
微微愣神間,白衣公子便與他人無異尋了個位子坐定。
披發男子:“今日我便與汝等講個‘一夢千年’的故事。”
原來不過是個說書的,白衣公子幾欲起身要走,適才發現退路已被別人所堵,隻好退坐於後。
“昔有君王無憂,掃八荒,清環宇,霸天下,成不世之功。”
白衣公子本不在意,此時也被道人這話挑起興頭。
“卻說無憂掃平天下,忽有一日,於夢中得見一女子垂淚南山,時下大異,上前問之何故,答曰無家歸矣,無憂問之為何,女子默然搖頭。
此後,無憂每日入眠便會與女子相會夢中,雖始終未能得見女子真容甚覺遺憾,卻絲毫不感驚異。
乃至後來,一覺醒來才覺現實已逾千年。
此時朝代更替,城邦分崩離析不複存亡,無憂知此大怒,入夢質問女子緣由……
女子:“公子因何而怒?”
無憂:“汝乃何人?為何將孤困於夢中千年之久?”
女子隻是微笑卻是不答,稍時才抬起娥眉,頃刻間一張絕世容顏展現,哪怕是無憂見慣各色美人,遍尋記憶也無法找出一人能與之相較。
女子:“公子以為妾身姿色如何?”
無憂:“哼!一具皮囊而已。”雖如是說,他還是忍不住將頭別了過去。
女子見此頓時發出一連串銀鈴笑聲,回道:“誠如公子所言,妾,不過蒲柳之姿,然公子既看得通透,又何必執著過往?千年不過爾爾。”
無憂(緬懷):“孤隻知道在孤之子民,孤之親族需要孤之時,我卻不在他們身邊,甚不甘心。”
女子:“……公子真乃性情中人。”
……
“好了,今日便講到這裏,來日有緣,老道自會再來。”披發男子起身而立,眾人自發讓開道來,離奇的是竟無一人喧嘩挽留。
白衣公子見之大愕,觀道人離去方向,當先咬了咬牙追了上去。
“道長,道長請留步。”白衣公子緊緊追出數裏,卻是再沒了道人蹤影。
“小友可是有事?”低沉的聲音自身後乍響,白衣公子下意識的退了數步。
見來人是那道人,青年雖驚詫為何後者會跑到自己身後,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聞聽道長剛才所講似有下文,我這一時見獵心喜,甚是期待,還望道長不吝解惑。”
他心中已做好被拒打算,原以為對方定然不肯答應,不想聽到的卻是也好二字。
“不知公子如何稱呼?”道人就地而坐,隨口問道。
“無憂,在下商無憂,讓道長見笑了。”商無憂摸著腦袋,頗為尷尬道。
“哦?倒是巧了。”道人說完,臉上揚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當然此刻的商無憂徒自狼狽並沒有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