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師傅下場,樊濤早就恨不得逃走,如果他不是統領的話。
現在已經沒有辦法,樊濤隻好把自己的镔鐵棍送到熊儲手中。
“陶姑娘,你的槍法是不錯,但是要想戰勝這根鐵棍,還是不可能的。”
熊儲很隨意地把鐵棍往地上一頓,就插進堅硬的石板地麵兩尺多深。
“如果你真得想要甲等武舉,那也很簡單。”熊儲指著鐵棍說道:“以三天為限,你能夠把這根鐵棍拔起來就行!”
甩甩手,熊儲的身形已經不見了,留下陶豔茹坐在馬背上發愣。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陶豔茹衝著樊濤叫道:“樊濤,他是誰呀,這麼人五人六的,好像要吃人一樣?還有,這根鐵棍你能不能幫我拔起來?”
“不知道!”樊濤轉身就跑,再也不敢留在場中。
可是讓熊儲沒有想到的是,他剛剛回到中軍帳坐下,亞斯布魯又輸了:曹翠雲,十六歲,四川廣元人。兵器:镔鐵長槍五十五斤。
“曹翠雲是曹宇鑫的妹妹,龍山寨現在就是他們兄妹帶兵。”軍師萬練介紹道:“這個曹宇鑫的確有萬夫不當之勇,曾經打敗過景東軍民府的刁勳,大概也隻有熊開山、霍連山才能夠擋住他。劉國誌如果還在的話,應該可以打個平手。”
一聽到劉國誌的這三個字,熊儲又想到了甘長吉,還有被大火燒死的七百多兄弟,眼淚又下來了。
深吸了一口氣,熊儲搖搖頭:“曹宇鑫很厲害我當然高興,但是他的妹妹曹翠雲竟然能夠打敗亞斯布魯,開什麼玩笑啊?軍師,今天你究竟想搞什麼鬼?”
萬練苦笑著搖搖頭:“主公,那那個陶豔茹知道曹翠雲肯定要跟隨哥哥進入軍中,所以她也想要個名分。涉及到景東軍民府那邊的關係,我隻能放水。如果僅僅給陶豔茹放水,對曹翠雲就不公平,因為她們兩個人不分高低。”
熊儲似乎明白了什麼,但還是不確定:“可是這今後要打仗的,涉及到多少人生死的大問題,怎麼能夠兒戲呢?”
萬練微微一笑:“陶豔茹和我們沒有關係,給她一個名分無所謂。但是曹翠雲就不一樣了。昨天晚上我已經找曹宇鑫談過話,他已經決定投靠我們。現在龍山寨是男兵營,由曹宇鑫統領。白刀山深處是女兵營,由曹翠雲統領。”
“他們這幾十年分別和緬甸叛軍、景東軍民府作戰,經過兩代人的不懈努力,終於等到了今天,可以說是千錘百煉的一支精兵。”
“和緬甸叛軍作戰是為了報仇,和景東軍民府作戰是為了地盤。不管為什麼,他們現在不斷收留流民,總人口已經有了八千多人,不給他們一個校尉肯定不行的。”
點點頭,熊儲沒有做聲。
堅持原則是對的,但是服從大局更重要。
一個人的戰鬥力畢竟隻是一方麵,在一支軍隊中的威信有時候也能決定勝負。
恰在此時,帳外傳來此起彼伏的叫好聲,還夾雜著兵器的對撞聲,說明外麵有一場好鬥。
熊儲聽得一愣:“誰和誰在打?”
曼戴莉出去看了一會兒回來說道:“這下子是貨真價實的硬碰硬,樊濤算是遇到對手了。對麵一個小夥子長得非常敦實,騎著一匹棗紅馬,手裏一根熟銅棍好厲害。如果在戰場上,樊濤可以用絕招殺了他。但是比武啊,我估計樊濤要夠嗆。”
熊儲嗬嗬一笑:“我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有這麼多高手,真是大好事啊。”
沒想到外麵的這場比鬥,轉眼就是半個時辰,兩個人已經交手四十多個回合不分勝負。
外麵的叫好聲、喝彩聲此起彼伏,戰況越來越劇烈。
作為一個江湖中人,都想看看最劇烈的戰鬥過程。
如果不是擔心暴露自己的身份,熊儲都想出去看看戰況。
可是他現在是化妝的一個野小子,根本目的就是要弄清楚潛伏在鎮南城的敵人究竟是誰。如果過多的出現在人前就失去了意義,這是一個殺手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恰在此時,熊儲臉色一沉,曼戴莉頓時站了起來:“好重的殺氣,應該是他來了!”
“彌陀佛!小施主竟然還沒圓寂,真是福大命大!既然如此,就讓貧僧超度了你吧!”
熊開山的聲音突然傳了進來:“我當是誰卑鄙無恥暗中偷襲,沒想到原來是你這個打不死的老禿驢!想超度我,你做夢去吧。還是讓小爺我來超度你是真的!”
對方一開口,熊儲和曼戴莉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這完全在兩個人的意料之外。
尤其是曼戴莉的臉上,早就已經布滿了濃烈的殺氣,眉目之中都是寒光外冒,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
“公子,我跟隨你已經六年了,從來沒有求過你什麼。今天求你一件事,讓我親手殺了他,出一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