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在所有的鳥銃前端護木下方增加了兩個皮扣,可以把短劍扣在上麵綁緊,鳥銃就變成了一杆長槍。
一旦需要參加肉搏戰,沒有攜帶鳥銃的那名士卒,就用弓箭在側翼保護,形成一個兩人組的戰鬥組合。
熊儲和軍師萬練把能夠想到的都想到了,所以將士們心氣很高,絲毫沒有長途跋涉的苦惱。
熊開山要報上一次的一箭之仇,所以帶領樊濤的驃騎營擔任前鋒,目標直指丹珠山一線。
劉國誌帶領段鵬的驍騎營作為全軍的後衛,確保自己身後沒有尾巴。
中軍大營的赤格射聲營一分為二,在大軍的左右兩翼三十裏左右遊動,既擔任打獵的任務,又擔任斥候的任務。
至於周老四和李青的斥候營,現在要進入陌生地域,已經排不上用場了,全部成了熊儲和軍師萬練的傳令兵,負責傳遞命令。
所有的行進隊列裏麵,隻有兩個家夥不受任何限製,而且沒有人可以指責它們,那就是嚴二娘的一對金雕
它們根據嚴二娘的哨音指令,在隊伍上空忽前忽後進行遠距離偵查,隨時提供一些粗略的消息。
說來也是緣分,這一對金雕除了嚴二娘、熊儲之外,就認嵐兒。
金雕可以給嚴二娘事先指定的人送信,但是那個人隻能把綁在腿上小銅管裏麵的命令取出來。誰要想摸一把,那是萬萬不能夠的。
兩隻金雕一對可以生裂虎豹的爪子,不把你抓得血淋淋的,它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周老四左臂上現在還有一條血痕那就是明證,現在看見兩隻金雕前來送信都有些提心吊膽,生怕一個不小心冒犯了這兩位侯爺的王爺。
隻有嵐兒是個例外。
嵐兒有一天在帳篷外的草地上彈琴,這一對金雕竟然從空中落下來,慢慢走到嵐兒身前蹲在地上,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知音。
僅僅三天時間,嵐兒就用自己的琴聲把這對金雕給收買了。不僅可以隨便摸,可以下達任何指令,甚至晚上就停在嵐兒的帳篷頂上。
更離譜的是,如果嵐兒彈奏高亢劇烈的韻律,這對金雕竟然在空中上下盤旋,好像兩個人在翩翩起舞。
黃妍瑩、夏芸都會彈琴,也會彈奏嵐兒的琴譜,可就是不能打動這對金雕,讓她們兩個人鬱悶至今。
鬱悶的原因還不僅僅是無法打動這對金雕,而是獨臂活佛蒼巴戟說過一句話:“這位女施主了不起,屬於萬中無一的鳳皇命,所以她的琴聲能夠打動這對已經通靈的金雕。”
嚴二娘聽了蒼巴戟的話不過是微微一笑,並無隻言片語。
黃妍瑩一聽就明白了:所謂的鳳凰命,那就是皇後的命。
所謂人比人氣死人。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根本強求不來,黃妍瑩和夏芸隻能作罷。
七天以後,丹珠山口已經在望,隊伍的氣氛頓時緊張起來。
這不是害怕,而是大戰降臨之前的一種精神壓迫感,俗話叫做殺氣。
大軍剛剛紮下營盤,周老四已經親自過來稟告:“師傅、軍師:前麵傳來消息,丹珠山上有人紮營,估計有三百人。”
熊出現在並不擔心,隻不過對軍師萬練點點頭,又忙自己的去了。
軍師萬練隨即叫道:“司馬承,把你的鳥銃隊三百人拉上去,協助熊開山拿下丹珠山,打開北上的通道,然後傳令熊開山所部就在山北五裏紮營。”
司馬承上一次帶領火器隊跟隨熊開山穿插,最後的肉搏戰因為手中沒有趁手的兵器,結果身受重傷,差點兒就沒救了。如果不是熊儲無限製浪費內力的話。
軍師萬練當然不會忘記曾經發生的事情,今天就是要給司馬承這個報仇的機會。
經曆了和女真大軍的一場血戰之後,部隊成熟多了。
明知道日落之前,在前麵還有一場戰鬥,但是各部隊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金雕和射聲營先後傳回來消息,隊伍的左右兩翼和後麵,百裏之內沒有人接近。
所以除了今晚擔任戰鬥執勤的部隊以外,其他的人該幹什麼就幹什麼。
這種狀態放在以前,那肯定是不可思議的。
可是,事情總要有些意外,讓你措手不及。
太陽已經落下山了,金雕突然再次返回來,結果帶給嚴二娘一個消息:“北麵百裏開外出現大批的人。”
金雕不能說話,隻能通過鳴叫聲傳達簡單的意思。
北麵百裏有大批的人群,究竟是牧民還是軍隊,這個很難講。
還是嵐兒走過來和金雕溝通了一番,然後把能夠找到的兵器分別拿出一件擺放在金雕麵前的地上。
這一招有用。
兩隻金雕對所有的兵器看了一遍,然後分別對镔鐵棍和圓月彎刀點點頭。
現在很清楚了:前麵有大批的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