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儲喘了一口氣,終於找到了說話的機會:“我隻能說自己今天絕對沒有殺人,所以要我抵命是不對的,信不信由你。我的劍隻為敵人而拔,既然我沒有殺人,和青龍觀就不是敵人,我為什麼要拔劍?”
孫傲仿佛直到現在才想起來還有另外四個人,因此轉頭盯著劉國雄:“你們究竟是誰?是鎖喉劍的手下嗎?”
劉國雄低著頭輕聲說了句:“我們,我們是平陽四猛。”
“原來是你們四個!”孫傲突然發怒了:“十年前你們到玄帝宮要拜師學藝,因為我們不收俗家弟子,所以沒有答應。原來你們懷恨在心,竟然勾結殺手鎖喉劍屠殺我派弟子泄憤?”
“不不不,事情絕對不是這個樣子的!”劉國雄大驚失色:“我們以前根本不認識鎖喉劍,還是剛才準備過河到這裏的時候,在河邊才第一次看見他。”
孫傲冷哼一聲:“然後呢?”
劉國雄指著熊儲說道:“我們知道恒山派可能還會像原來一樣,每隔十年就過來找麻煩,所以就想過來看看。鎖喉劍說一起來看看,我們覺得有這樣的大人物一起過來,肯定不會再把我們趕出去了。沒想到,沒想到這裏麵的道長都死了。”
熊儲一聽劉國雄的話,就知道要糟糕。
劉國雄不解釋還好,他這麼一解釋,自己就更加說不清楚了。
熊儲心裏明白,現在最糟糕的是,人家劉國雄沒有說假話。
“平陽四猛”從縣城出來,自己居然出現在人家前麵。
反過來理解的話,就是自己剛好從玉皇殿出去,迎頭就碰上了“平陽四猛”。
自己剛好從玉皇殿出去,而現在已經很明顯,那個時候剛好就是這十二個道士被殺的時候。
自己跑出來殺人了,返回去的時候在半路上碰到了“平陽四猛”。
這根本不需要推理,簡直就是天衣無縫。
果然,孫傲還沒聽完劉國雄的話,就已經再一次盯著熊儲:“尊駕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雖然可以找到很多理由為自己辯解,但是熊儲不屑於這麼做。
現在這裏的一切都顯得非常詭異,沒有任何證據的辯解就會顯得蒼白無力。
非但不能證明自己無辜,而且別人還會認為你是無恥狡辯。
所有人都不會相信的事情,你做了也是無用功。
殺手不做無用功,熊儲自然也不會。
“我無話可說,就目前這種情況,連我自己都覺得這些道長很可能就是我殺的。”熊儲現在任何憑據都拿不出來,真是欲哭無淚:“雖然我的確沒有殺人,至少最近三個月沒殺人。”
熊儲不給自己找任何理由,這不符合常理。
孫傲畢竟是正人君子,而且不是傻瓜,不合常理的事情,自然不能胡亂下結論,更不能胡亂殺人。
“什麼平陽四猛,貧道沒有時間和你們廢話。現在趕緊下山,但願今後能夠找到這件事情和你們無關的證據!”
劉國雄四個人走了,但是熊儲知道自己暫時走不了,雖然現在已經太陽落山。
“鎖喉劍,十二條人命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劉國雄他們已經跑得沒影了,孫傲這才對熊儲說道:“麻煩你跟我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