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一臉不屑便又有些怕他惹事。
“知道了。”
聽我這麼說他幹脆把臉轉了過去。
吱呀...
這時門被打開,可開門的人讓我有些驚訝,那一隻熟悉的半眯眼,左臂留有單薄的衣袖,此人正是文才。
“你...你們怎麼來了?”
他一臉驚恐的看著我們,這單昆毫不留情的把他手給斷了也多少有些懼怕。
“此次正是來看看你的手如何了。”
我笑著對他行了個禮,對於斷手之事內心也曾多有怪罪於我自己。
“我不要你們來看我,你...你們快走。”
說著他驚慌的準備關上門。
“看來你也是有些好轉了,此事也怪我單某一時魯莽,讓我們進去坐坐吧。”
單昆上前按住了將要關上的門,順便帶著笑意看著文才。
“你們走啊...”
別說他,就連我看著這單昆的一臉笑意都覺得有些不對,嚇得他直接丟門而入。
“我有說錯什麼話嗎?”
他放下手一臉疑惑的看著我。
“沒有,你不說話才是最好的,哈哈...”
對他笑了笑我連頭都沒回就走進了屋,因為我已知道他聽了此話下一個動作是什麼,那就是拔劍。
“文兄。”
剛進正屋就見文常在那忙碌著,便笑著拱手走了過去 。
“方才文才說你們來了我還有些不信,沒想到還真是,來,二位進屋坐吧。”
文常放下忙碌之事笑著出來還禮相迎。
他這話也有些明了,我們不來也為最好,對於文才來說單昆就是他的噩夢。前日聽了方修那些話文才本屬棄孩對他也是照顧有佳,斷手一事後本就不怎麼喜歡單昆,對他也是淡言相對。
“來,二位兄台請用茶。”
片刻後他便笑著給我們上了茶,這一言一行足以證明他不想再有什麼事端煩禍,為文才之事他已經操夠多心了。
“文兄,為何不見令尊令堂?”
看了看屋裏好像就文家二人便問了一句。
“爹娘去後山忙了,剛去不久。”
說著他給自己也倒了杯茶。
“額...不知凡某可否進屋去看看文賢弟?”
看到文才對單昆的懼怕便想去撫平他心中的恐懼,此行是去允界山治病,不管她能否醫治都得回來,我可不想在允州留下什麼仇怨。
“去看吧,這位兄台別怪文某說話太直,你就別去了,舍弟本就害怕與你,恐怕...”
他滿臉擔憂的看著單昆,也知道他不是什麼怕事之人,生怕再對文才有些什麼不滿。
“好,說來這事也是怪我,唉,一時性急才會給你們惹這麼大麻煩,單某在這給你們說聲抱歉了。”
他便起身低著頭給文常做了個賠禮。
文常見狀便前去相扶了他,此言一出就連我都有些不相信,方才在路上還有些不想來這一行禮讓我有些驚訝。
見他們開始相談我便靜靜地走到了裏屋門口,打開門見床邊有些許未幹的血跡,文才正坐在桌前提筆寫著什麼。
“文賢弟,寫什麼呢?”
出於好奇關上門便過去看了看。
“誰?”
他慌亂的收起了紙立馬轉了過來,連筆都掉落在了地上。
“不必驚慌,是我。”
我笑著蹲下身給他撿起了地上的筆。
“你...你怎麼連門都不敲就進來了?”
他有些生氣的將紙收進了屜中。
“看你這手也好的差不多了,還痛嗎?”
放下筆看著他那懸飄的衣袖多少都有些憐惜之意。
“你...你們走,我求你們走好不好?日後我再也不會做這種事了,你們放過我吧。”
他懇求的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幹嘛?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這事確實是我們做的過分了,錯的是我們。凡某不才,那些銀兩就當是你日後的幫助,還請你不要為難與我們。”
我連忙把他扶了起來,與常人不同,隻感他的肩旁少了什麼。
“要不這樣,你們把我怎樣都行,不關文哥和爹娘他們的事,我這就和你們走,仍你們如何處置。”
此時他兩眼泛著血絲看著我,都快哭了出來。
“行了,方才我那朋友也和文常道過謙了,隻是他那性子也不會低頭與你,我們前來看你不是要找你麻煩,你就別再多想了。”
我有些生氣的坐到了床邊。
“真...真的嗎?”
他坐下滿臉不相信的看了看門外的方向。
文才這人看上去有些賊眉鼠眼,可應該也不是什麼小人,想必他是遇到了什麼麻煩才行了這盜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