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難
“昨夜幾人就在一桌吃了些菜喝了點酒而已,可桌上的人都沒什麼事。”
“有什麼其他症狀嗎?”
見普老詳加詢問與我便有些開始緊張了,可對於單昆的昏迷又沒什麼辦法,也隻能告訴他了。
“就下腹有些痛,吐了魚過後就昏了過去。”
“嘶~”
普老捋了捋胡子起身在櫃台前來回走動,也不知道他在思慮著什麼。
“凡公子借一步說話。”
來回走了兩圈後他神秘的走到我身前拍了拍我的肩膀。
“那位公子可除了這就沒什麼了?”
“額,這…”
引著我來到內屋便又開始問我,聽完就有些愣神,不知該怎樣回答他,對於單昆的病情還是越少說越好。
“怎麼?”
“也沒什麼了,就是下腹痛,您看著給開些藥吧。”
也沒多想,現在能隱瞞多少就隱瞞多少。
“不過據聽說有一種病確實吃不得魚。”
他照舊捋了捋胡子疑惑的看著我。
“是何病?”
我睜大眼看著他,莫非真這麼巧他知道這病故?
“天花啊。”
“天花?天花是什麼?”
聽他說完我並沒有表露出什麼,沒想道他真知道天花這東西,強忍著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就是一種病,嘶...好像是身上長有魚鱗什麼的。”
普老說的如此詳細讓我有些接受不了,不過仔細想想他本就是個開藥鋪的,多少對天花這病疫也有些了解,隻是沒想到他會知道這麼多。
“可他身上的確沒長什麼天花啊。”
“你可看清了?”
他還是有些不相信的追問於我。
“恩,與他過交也有些時日了,未曾見過他長有什麼您說的天花。”
既然他知道天花這種病就更不能再說下去了,實在不行也隻能去其他藥鋪再去看看了。
“這就有些怪了,難道真是老夫猜錯了?”
他捋著胡子麵表看上去百思不得其解。
“若是您開不出藥我再去別處看看吧。”
說完我就準備出去,在這多待上一會兒就覺得多一分擔憂。
“公子留步,我這就給你去抓藥。”
見我要走他立馬出來留住了我。
“那好,他現在還未醒,這離得又甚遠,還麻煩您快些。”
“好。”
看我有些焦急他便三兩步走到了櫃前,自言自語的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從抽鬥裏抓了些藥出來。隨即拿出了幾張桑皮紙把藥材都包裹了起來,用細繩係上。
“給,開了三副你先拿回去熬著看看如何。”
“好,多少銀兩。”
“五十兩。”
“多少?”
聽到這價讓我大吃一驚。
“五十兩。”
他笑著向我伸出了一個掌勢。
可細想這是在允州,自來到這在客棧裏請船夫吃飯就已了解了銀兩收的不是一般的多,何況這些銀兩還是借的清風的,如今已用到了僅剩十幾萬兩,還不知得怎麼還清。
滿不情願地從懷裏掏出了五十兩銀子給他,看這五十兩在比較下雖不算多,可畢竟我隻是一介匹夫,也是挺心疼的,若不是買馬之內的事也花不了這麼多。
“公子,請莫怪老夫多言,他的病你最好還是找大夫去看看吧,我也沒見到他,這藥能否起效也未知啊。”
拎著藥包走到門口普老便提醒了我一句,心中苦笑,我又何嚐不想找大夫,隻是這天花眾多都對其恨之入骨,也是實則為難。
“多謝普老,但願此藥能早些讓他痊愈。”
說完便走出了藥鋪,一路上盯著藥包看個不停,願這藥能發揮作用。不知不覺想起了清風昏睡的那些日子,若是這次還得用什麼靈藥就真的麻煩了,天下之大,不是什麼時候都有那麼好的運氣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甩了甩頭拋開腦中那不妙的想法,加快腳步回至淩府,來這裏也有幾次了,門口那兩人見到我就笑口常開的,為了不想他們起疑,拿著藥包總是下意識的遮遮掩掩的路過。
“小雪,單兄怎麼樣了?”
走到淩堂安排的房門口直接就推門進去了。
“唉,還是沒有醒來過。”
看著經躺著的單昆依舊閉著雙眼,隻是那唇邊沒有之前那般幹燥蒼白了。
“怕被藥鋪的人發覺單兄的病情也不敢說多,唉,這隨便抓了些藥也不知道管不管用。”
單昆命懸一線,所有的重任都壓在了這三包中藥上了。
“給我吧,我到後廚去給他熬。”
“還是我來吧。”
她起身過來正要拿藥包去煎熬又被我婉拒了。
“沒事的,你在這看著他吧,我去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