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羿伯父方才說的允州是何處?”
“單少俠應該也有耳聞,允州位於印縣後,偏遠,靠允界山。”
“允界山?”
“怎麼?你知道?”
一聽見允界山三個字我就有些不耐坐。
“羿伯父,那允界山上可有位神醫?”
“這倒不曾聽說,但至戰亂後允界山上好像沒人居住了,你可以去允州問問。”
“也隻能這樣了。”
“你找那神醫做什麼?”
“就是位故友,許久未見了。”
我不想把治天花的事和他說免得又惹什麼事端,況且之前單昆應該和他說過就不用多言了。
“來,凡哥你先洗吧。”
“那就多謝小豐了。”
洗了洗便走到了內屋,裏頭燭光微弱,摸到床邊脫了衣袍鞋履移到裏麵慢慢躺下,背上的傷處還有點痛,靠在床頭還好一些。
“凡兄,背怎麼樣了?”
單昆把劍放在床頭問我。
“比之前好多了。”
“那就歇息吧,到了明日就去餘兄家再換些藥草。”
“嗯。”
自從離開曲嶺鎮就沒那麼多煩心事了,閉眼過一會兒就睡著了。
………………
“怎麼樣?昆哥?”
一大早就聽外麵吵吵嚷嚷,睜眼見外麵還沒亮透,伸了個懶腰走出門去,見小豐和單昆在那裏練武。
“是有些長進,但你這腳還得再穩一些。”
“啊?還要穩啊?”
“嗯,還不夠紮實。”
“謹遵師傅教誨。”
“你這還算好的了,當年我隻要錯一步師父就是一棍上來。”
“啊?那我好好練。”
“嗯。”
見他們倆還挺合得來。
“凡兄,不好意思啊又把你吵醒了。”
“哪裏,我也是自己醒來的。”
“你背怎麼樣了?”
他不問我還沒注意,剛起床也不怎麼痛了。
“好多了。”
“進屋洗個臉吧,一會兒去餘兄那換藥。”
“嗯。”
正好走進屋裏羿伯父也醒了。
“二位起這麼早啊?”
“嗯,準備洗洗去餘兄那一趟。”
“那好,我叫豐兒去給你們打水。”
“不用了,我們自己來。”
早上微風吹著竹子沙沙作響,不時還有鳥叫,遠處的霧氣籠罩著半山腰構出一幅奇幻的意境,洗了臉一陣清爽,以後要是能在這種地方安度晚年也值了。
“小豐,歇會兒吧。”
“怎麼,昆哥你們要走嗎?”
“嗯,去小玉家看看也是該走了。”
“可我還有好多東西都不懂,我還想學。”
“小豐,武功不是一天兩天能夠學會的,你需要慢慢磨練,把我說的話都記住會有進步的。”
單昆蹲下身摸了摸他的頭,當兩個人之間產生一種感情了分別時心裏怎麼都有些不舍。
“羿伯父,那您以後一定要保重,回來的時候我和單兄定當回來看望你。”
“嗯,就怕招待不周啊,哈哈。”
“哪裏,伯父見外了。”
“吃個飯再走吧,早上隨便吃些粗茶淡飯。”
“不必了,一會兒去餘兄家應付些就好了。”
看著他們兩都有些消瘦心裏泛起一絲同情,聽了昨晚伯父的那些話有時人的命運真的很難預料。
“小豐,你要照顧好祖父,祖父老了以後家裏就是你撐腰了。”
“嗯,知道了,凡哥,你一定要記得回來看我們啊。”
“一定,那我們二位就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