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好奇的伸手摸了一下她脖子上的黑鱗。
“啊!你個無賴,你想幹嘛?”
她很驚慌,連忙用外衣遮掩住自己的脖子。
“對不起,我…我是覺得有點冷,想把衣服拿回來。”
我隨便找了個理由,不然怎麼也解釋不清。
“哦,那還給你。”
她拿下來遞給我,穿上後我把手上的東西拿了出來。
“給,這是阿生的骨灰,我怕土葬傳出什麼病所以就火化了,又怕你想起他就偷偷把你香囊拿來裝了,把他們葬在了那兒。”
“我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唉,累的我腰都疼了。”
她盯著我沒有說話,我怕她責怪我。
“對…對不起,剛剛你睡著了,我沒什麼裝才偷偷拿走香囊的,等出去了我重新給你買。”
“謝謝你。”
她羞澀的低著頭,加上頭上垂懸的花看的有些小巧。
“你頭上那是曼陀羅嗎?”
“嗯。”
“我也見過一次,在寺廟。”
“哦。”
“不過你這麼吊在頭上有些失雅。”
“要你管。”
為了緩和她複雜的心情,取笑她。
“你餓了吧?包袱裏還有些餅我去給你拿。”
說罷,我拿了一塊皺癟癟的餅給她。
“你包裏的不夠了吧,我那裏還有呢,嗯?我的包袱呢?”
我也才想起來剛剛阿生自刎時她把包袱丟在地上,現在看看還在遠處。
“其實我還沒怎麼餓呢!”
把撿回來的包袱遞給了她。
“怎麼會不餓呢?你忙了半天,就怕你不喜歡吃我做的。”
她拿了一塊給我,又拿了兩塊走到阿生他們的墳前放下。
我沒跟過去,知道她會有些話要對阿生說。
“你進去睡吧,我就在洞口歇一下,明早我們就走。”
她擦了擦淚水起身走了過來。
“不了,我也在外麵靠一會兒就好了。”
一下死了那麼多不熟的人,去睡裏麵心裏怎麼都有些忐忑不安。
在這穀裏夜間還是有些冷的,我去找了些剛剛沒用完的幹柴燒了起來,頓時暖和了很多。
洞口不大,我在右邊透著火光悄悄的看了她一眼,紅豔的光暈照射在她的身上顯得有些嫵媚,不是懷有淫意之心,換做何人也會忍不住看上兩眼吧。
慢慢的便有了些困意,靠在旁邊的石壁上睡了。
不久便有什麼聲音驚醒了我,還迷迷糊糊的有些不清醒。
睜眼見她在一旁哭。
“你怎麼了?”
她沒說話,隻是不停的抓自己的衣服。
“你怎麼了?你說話啊?”
我走到她跟前,她的表情很煩躁。
“我,唔唔…,我身上好癢。”
一想肯定是天花的地方,該是非常難受她才會忍不住哭。
“哪裏癢?是脖子嗎?”
她不說話,一直上下撓個不停。
“你說話啊!你不要撓了,出血了怎麼辦!”
我抓住了她的手不讓她撓。
“你…你不要管我,等一會兒就會好的。”
我裝作沒聽見,怕她撓出血會更麻煩。
“你咬我的手,這樣可能好受點。”
她拚命的掙紮,搖了搖頭,使我越抓越緊。
“咬啊!”
我向她吼了一聲。
一股刺痛覆蓋腕處,越刺越深,直至流血。
掙紮了很久,緩緩的停了下來,鬆開了嘴。
“水…,我想喝水。”
她奄奄的靠在石壁上,半睜著眼睛。
水,哪裏有水,我四處望了望,實在想不到哪裏有水。
找到了白天阿生打的露天水。
“這是酒,可以喝嗎?”
也顧不了那麼多,隨手給她喝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