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別楞著了,趕緊睡吧,明兒讓阿生帶你去問問就知道了。”
“嗯,好。”
見大家都躺下睡了,我戴好項鏈,可閉上眼怎麼都睡不著,腦子裏太多問題都想不明白,掙紮了近一個時辰才睡著。
一大早起來,走出山洞就有一陣清新撲麵而來,刺眼的陽光正緩緩上升,但願昨天想的事情今天見到她就迎刃而解。
生活在這裏隻能吃些野菜野肉,吃不慣,隨便應付了點與大夥兒道別後就拿著包袱隨阿生上路了。
路上與阿生聊了些瑣事,走了很久,太陽都掛中了。
“凡哥,不遠了,就在前麵。”
他指了指前方,隱約可以看見有所小閣樓。
“嘿嘿…很奇怪吧?那是千葉穀的盡頭,所以才有那樣的房子,那閣樓就是清風姐姐蓋的。”
我在想得要多少銀兩,一路走來腳都快磨破皮了,忍不住加快了腳步,想過去歇歇腳。
到了閣樓底下,門是開著的,周圍環境很好,就是靜悄悄的,除了偶爾有雀叫聲之外一片寂靜。
阿生讓我在外頭等著,讓他帶著穀前老頭給我的那塊玉就進去了。
“凡哥,姐姐同意見你了,你上來吧。”
不久,他在閣樓上打開窗子喊我。
“好。”
進屋走在梯子上望了望四周,有點像是富家人住的地方。
“阿生!”
進屋看見一個頭上戴著一朵白花的女人背對著我。
心中想起了全白,難道?
待她轉過身來,使我眼前一亮。
額下柳葉彎眉,清澈的雙眼略帶一絲疑惑,高挺而細致的鼻梁之下輕泛出紅韻的薄唇,下頜尖尖,臉側青絲躍肩,發上盤飾的蓬而不亂,垂下一朵角狀的白花倒是顯得有些可笑。
華麗青紅的裳服襯托出令人眼癡的幻亦,細腰邊係小袋香囊,裙底印著清新的圖蘭。身後至臂腕搭上長長的披帛唯有千金般的氣質,亭亭玉立,無不有君心所動。
手如柔荑,隻是脖上柔膚被一大片黑鱗抹黑了外致的美貌,直至胸抹,即使她用紗巾裹圍也隱隱若現。
“凡哥,怎麼樣?清風姐姐長得好看吧?”
望著這般姿色的佳人我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你這塊玉是哪裏來的?”
“那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阿生也不是外人,隻是借機想和這千金單獨多說幾句話罷了。
“凡哥,那我去樓下等你。”
“好。”
阿生很懂事,待他走後我走進房間仔細看了看四周,不愧是女人的閨房,進門就一陣香味彌漫著。
“看什麼看?趕緊說。”
“哦,是個老頭給我的,他說你看到這塊玉才會見我。”
“老頭?是不是一個特別不愛幹淨的老頭?”
“對對對。”
“他是不是要了你的錢財?”
“是要了不少,怎麼了?”
“他是個騙子。”
“騙子?怎麼回事?”
“哎呀!你把臉轉過去,你臉上好多那個東西,看的我好煩。”
我真想說一句你自己身上就沒有嗎,還見不得別人,微微轉過身去。
“這塊玉是假的,我原來那塊玉上麵還有字呢,那你知道他在哪嗎?”
“就在穀口啊,好像還是住在那呢。”
“你可以幫我個忙嗎?幫我把那塊玉要回來,你要多少銀兩我都給你。”
見她很急,那塊真玉應該非常重要。
“你自己怎麼不出去找他呢?”
“我不能出去,出去隻會有更多的人討厭我,說不定永遠也回不來了。”
“我覺得還是你自己去比較好,我沒見過那塊真玉,就到穀口你找到他要了就回來不就行了。”
“唉!算了,既然你不去我隻能想其他辦法了。”
“你看你見過這個嗎?”
我把脖上的水晶項鏈摘了下來,遞給她。
接過手之時,瞧見她手指上纏繞著大片的黑鱗,連忙用袖口遮掩住。
“沒見過,你這是哪來的?”
“真的沒見過嗎?這是我老爺子留的遺物,上麵好像有你的名字,你看看什麼意思。”
“我的名字?我看看。”
“水木續清風…,還真有我的名字,但我真的沒見過這個,看不懂。”
“你臉上的黑鱗是怎麼回事?”
既然她不懂也不好追問,我又回過頭問她。
“這個…,我不想告訴你。”
“為什麼呢?”
“沒有為什麼,你再問就請回,說了不想說就是不想說。”
“那你不想要回那塊玉嗎?”
我低下身靠的她很近,睜大雙眼看著她。
“哎呀,你不要靠我這麼近。”
“難道你不想治好這個病嗎?你還這麼年輕,就打算死在這穀中?這穀裏你又認識幾個人?難道你要讓阿生去幫你要回那塊玉?”
越說越急,我按著她的肩膀搖了搖,疑惑的盯著她。
“你放開我,你抓的我肩好痛。”
她攤開我的雙手,我透過袖間看見了她半臂長滿了天花,全是黑色,順勢抓住她的手吃驚的望著。
“啊!你幹嘛呀,你出去,我不想再看見你了。”
“對不起,我剛剛…”
過於性急,發現自己是有些無禮了。
“你出去!”
她把我推出門外,氣憤的關上了門。
“你聽我說,我知道一個叫全白的郎中,雖然我不知道她是否會治病,但我們與其在這裏等死不妨去試一試。”
“你是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你回去吧,玉的事情我自己會想辦法不勞煩你了。”
想想她說的也是,我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人物,為何要聽我的。
“你考慮一下吧,我在樓下等你。”
“不必了,你回去吧,我不會和你一起去的。”
說完,我歎了一口氣下樓去了。
“凡哥,你們怎麼吵起來?”
到了門口阿生便問了起來。
“沒事,你就先別上去了,我們在這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