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
身體的赤熱貌似被去除了,輕鬆了很多,疼痛也減輕了很多。
我虛弱的爬上岸,蹲坐在地上繼續忍受著陣陣的輕微疼痛,左半邊有白鱗的地方冒著白煙。
“哎呦,可憐呐,你這娃子是怎麼感染這種怪東西的?”
他掐著腰走進幾步問我,對這種情況像是理所當然。
“一…一隻身上長滿白鱗的豺狼。”
“唉!又是那隻狼。”
“怎麼?你…你也知道它?”
“行了,你到俺屋旁躺下吧,一會兒還有你好受的囉,娃子命苦哦!”
“您說什麼?什麼有我好受的?”
聽他這麼說好像不止疼痛這麼簡單,心中忐忑不安。
見他轉身回去,我連忙向屋裏跑去。
“嘿!你幹哈?叫你屋旁躺下,誰叫你進俺屋了。”
這聲音簡直比我娘的聲音還大,嚇的我連忙後退幾步。
他進屋拿了件他的袍子出來,扔給了我。
“給,將就著蓋吧,反正也不冷。”
迎麵撲來一陣酸味,我在想這是有多久沒洗過了。
在屋旁找了些幹草墊在地下才躺下。
蓋上袍子就感覺手上有螞蟻爬似的,我掀開衣服看是不是有什麼蟲子在上麵,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時,由下至上,身上長有白鱗的地方開始癢起來。
“啊!!”
整個左半邊身子奇癢無比,像是無數隻螞蟻爬個不停。
癢的我在地上打滾,手掌上全是撓出的血。
看著旁邊的牆壁,我靈機一動撞在上麵,暈了過去。
...............
待我醒來看了看太陽,已經是晌午了。
身上已經不癢了,可怕的是白鱗變多了。
一陣香味迎麵撲來,見老頭正在屋旁烤魚,很久沒吃東西,咽了咽口水。
這時我才想起來件事,穿上長袍在剛剛掙紮了半天的地方一頓翻找。
翻了半天才在草堆旁找到那小袋銀錠,心裏不由得寬鬆許多,這些銀錠要是丟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娃子,想吃魚?”
我點了點頭,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那魚,又咽了咽口水。
“你身上長那東西還敢吃魚?”
“怎麼?我不能吃嗎?”
“唉…,看來很多事你還不知道啊!,給,自己烤。”
他從背簍裏拿出一塊肉給我。
“哈!麋鹿腿。”
有多年打獵經驗的我一看便認了出來。
“呦嗬,你還見過這東西?”
“嗯,以前打過獵。”
他把凳子留在火旁,起身蹲坐在了屋簷下。
我邊烤邊想著一會兒該從哪吃起。
“像你這種病是不能吃魚的,吃了臉上那怪東西就越長越多,到時你個娃子叫娘都來不及。”
聽了他的話心中默念還好之前沒吃過。
“俺都是這把年紀了,你指望俺也沒啥辦法幫你。”
“這是哪啊?”
他指了指靠他左邊的山。
高大的山石上刻著千葉穀三個大字,之前我都沒注意。
不由得想起老爺子提起過千葉穀,好像是很多人流浪在此的地方。
“那這怎麼隻有您一個人?不是有很多人流浪在這嗎?”
“人都在裏頭,難道你這娃子不是從那裏頭逃出來的?”
“我啊,我是從曲徑山掉下來的。”
“俺不管你從哪來,都是害人精,吃了趕緊走。”
他沒好氣的從懷裏掏出一支竹煙杆,用火苗子點燃,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