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期(2 / 3)

“哧……”

身體的赤熱貌似被去除了,輕鬆了很多,疼痛也減輕了很多。

我虛弱的爬上岸,蹲坐在地上繼續忍受著陣陣的輕微疼痛,左半邊有白鱗的地方冒著白煙。

“哎呦,可憐呐,你這娃子是怎麼感染這種怪東西的?”

他掐著腰走進幾步問我,對這種情況像是理所當然。

“一…一隻身上長滿白鱗的豺狼。”

“唉!又是那隻狼。”

“怎麼?你…你也知道它?”

“行了,你到俺屋旁躺下吧,一會兒還有你好受的囉,娃子命苦哦!”

“您說什麼?什麼有我好受的?”

聽他這麼說好像不止疼痛這麼簡單,心中忐忑不安。

見他轉身回去,我連忙向屋裏跑去。

“嘿!你幹哈?叫你屋旁躺下,誰叫你進俺屋了。”

這聲音簡直比我娘的聲音還大,嚇的我連忙後退幾步。

他進屋拿了件他的袍子出來,扔給了我。

“給,將就著蓋吧,反正也不冷。”

迎麵撲來一陣酸味,我在想這是有多久沒洗過了。

在屋旁找了些幹草墊在地下才躺下。

蓋上袍子就感覺手上有螞蟻爬似的,我掀開衣服看是不是有什麼蟲子在上麵,結果什麼都沒有。

這時,由下至上,身上長有白鱗的地方開始癢起來。

“啊!!”

整個左半邊身子奇癢無比,像是無數隻螞蟻爬個不停。

癢的我在地上打滾,手掌上全是撓出的血。

看著旁邊的牆壁,我靈機一動撞在上麵,暈了過去。

...............

待我醒來看了看太陽,已經是晌午了。

身上已經不癢了,可怕的是白鱗變多了。

一陣香味迎麵撲來,見老頭正在屋旁烤魚,很久沒吃東西,咽了咽口水。

這時我才想起來件事,穿上長袍在剛剛掙紮了半天的地方一頓翻找。

翻了半天才在草堆旁找到那小袋銀錠,心裏不由得寬鬆許多,這些銀錠要是丟了我死的心都有了。

“娃子,想吃魚?”

我點了點頭,兩眼直勾勾的望著那魚,又咽了咽口水。

“你身上長那東西還敢吃魚?”

“怎麼?我不能吃嗎?”

“唉…,看來很多事你還不知道啊!,給,自己烤。”

他從背簍裏拿出一塊肉給我。

“哈!麋鹿腿。”

有多年打獵經驗的我一看便認了出來。

“呦嗬,你還見過這東西?”

“嗯,以前打過獵。”

他把凳子留在火旁,起身蹲坐在了屋簷下。

我邊烤邊想著一會兒該從哪吃起。

“像你這種病是不能吃魚的,吃了臉上那怪東西就越長越多,到時你個娃子叫娘都來不及。”

聽了他的話心中默念還好之前沒吃過。

“俺都是這把年紀了,你指望俺也沒啥辦法幫你。”

“這是哪啊?”

他指了指靠他左邊的山。

高大的山石上刻著千葉穀三個大字,之前我都沒注意。

不由得想起老爺子提起過千葉穀,好像是很多人流浪在此的地方。

“那這怎麼隻有您一個人?不是有很多人流浪在這嗎?”

“人都在裏頭,難道你這娃子不是從那裏頭逃出來的?”

“我啊,我是從曲徑山掉下來的。”

“俺不管你從哪來,都是害人精,吃了趕緊走。”

他沒好氣的從懷裏掏出一支竹煙杆,用火苗子點燃,深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