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孜蕭整日裏過的就是保姆兼奶媽的生活,直到有一位不速之客上門,她才意識到,自己怎麼能把溫培培忘在腦後呢?
“顧小姐,請問景先生在家嗎?”
溫培培站在門口,身上穿著一條正紅的貼身長裙,是很保守的款式,偏偏她就能穿出一股子嫵媚的感覺。
顧孜蕭看著這具身體名義上的姐姐,心中不由大為警惕,但麵上還是不動聲色,畢竟,她們兩個現在還沒有撕破臉。就像溫培培已經知道顧孜蕭清楚兩人的關係,卻從未主動開口,畢竟伺機而動才是最好的選擇。
“溫小姐,你找哪個景先生呢?”
顧孜蕭麵上帶著疑惑的神情,詫異的看著麵前的溫培培。其實她怎麼會不知道眼前的女人是來找景鈺的,但是故意為難她一下,心裏不由大爽啊。
溫培培臉上的笑意一僵,又恢複了清冷的神色。
“你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見到溫培培臉上不再掛著假笑,顧孜蕭倒也沉得住氣,道。
“這裏不是我家,怎麼能無緣無故請外人進來呢?”
反正兩人一定當不上朋友,顧孜蕭可沒有辣麼矯情,眼巴巴的等著跟溫培培握手言和,那不是等著被炮灰掉嗎?
“我是來找景鈺的,你要是識相,就趕快讓開!”
溫培培精致的眉微微蹙著,眼底閃過一絲不耐,看著麵前的女人,想著該怎麼讓她身敗名裂才好。
聽著溫培培囂張的話語,顧孜蕭不由微微眯了眯眼,想著晉恪那廝對待眼前的女人一往情深的模樣,不自覺為他感到惋惜,多好一小青年啊,一顆心撲在溫培培身上,偏偏人家棄如敝履。
“來找總裁,你是不在意你家的血腥瑪麗了嗎?”
顧孜蕭一邊說著,身子斜倚在門口,根本沒打算讓溫培培進來。
果然,聽到顧孜蕭提起血腥瑪麗,溫培培臉上的神色更冷,顯然是沒有耐心了,上前一步,想要將顧孜蕭推開。
嗬嗬,推勞資,你當姐是跟你一樣,唱曲兒的嗎?
溫培培那雙手一碰到顧孜蕭身上,後者便毫不留情在她豐滿的胸口抓了一把。要說女人身上哪裏最怕襲擊,無疑就是胸口四兩了。顧孜蕭這個無恥的,經常使用猴子偷桃的伎倆,襲胸對她來說,真的完全沒壓力。
“啊!”
溫培培驚叫一聲,顯然沒想到顧孜蕭會無恥到這種程度,手掌便跟條件反射一般,直直的朝向她臉上扇去。
顧孜蕭當然不可能讓她得逞,趁那巴掌落在自己臉上之前,先握住了那纖細的小手,然後狠狠給了溫培培一巴掌。
這個動作,從她在顧憐的生日宴上,就一直很想做了。
溫培培被打了一耳光,並沒有想顧孜蕭想象中的慍怒,反而紅了眼眶,因為她平時走的是高嶺之花的路線,現在一臉委屈,更添動人。
看著溫培培這幅反常的模樣,顧孜蕭心中一個咯噔,僵硬的將脖子扭過去,正好對上景鈺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
“顧孜蕭,這是我的客人,你膽子未免也太大了一點。”
景鈺的語氣中並未帶著多少慍怒,但是顧孜蕭就是忍不住的發寒,將身子側過去,示意溫培培進門,反正她都給了黑女配一耳光,怎麼算也不吃虧。
“總裁,我錯了,不會再有下次。”
顧孜蕭主動認錯,生怕景鈺這人用她討美人歡心,所以放低姿態,希望他看在景淵的份上,不要整她。
聞言,景鈺並沒有什麼表示,隻是淡淡點頭,然後便轉身往客廳走去。
“阿鈺……”
溫培培看景鈺根本沒有懲罰顧孜蕭的意圖,心中不由有些著急,自己都被賤女人打了一耳光,難道就這麼算了麼?
“你有事?”
景鈺聽到溫培培的聲音,轉過頭,眼中不耐煩的神色一閃而過,話中帶著冰山總裁一貫的冷淡。
注意到景鈺的語氣不好,溫培培也不敢造次,隻得把苦水拚命往肚裏咽,臉上還強扯出一抹微笑。
“沒事。”
看著溫培培那副憋屈的模樣,顧孜蕭都快笑尿了,沒想到景鈺居然這麼不憐香惜玉,真是可憐了溫培培這一番苦心。
聽到顧孜蕭的笑聲,溫培培眼中的恨意更濃,想到自己小時候受到的那些白眼,再聯想到顧孜蕭從小到大那種公主般的生活,就有種想將她的好妹妹毀掉的衝動,事實上,溫培培也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