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尚早,陶謙也被自己今日的發現感到震驚,一個考古的工作人員,竟然敢私下 貪墨剛出土的文物,這簡直就是無法無天,也是對這個職業的抹黑和玷汙。
這事情很嚴重,若是沒有十足的證據,陶謙也不敢將一切告知吳靜林。
這一下午,陶謙從吳靜林那裏借來一本書,這是說藏傳佛教與漢傳佛教的區別,對與佛教,陶謙也有一點了解。
佛教原本並非中國,而是由西方傳入,具體年代各執一詞,然陶謙覺得應該是由東漢時期漢明帝時傳入,此時恰逢孔雀王朝戰亂,一支佛教徒東遷,最終來到大漢王朝,而後在此生根發芽,禮教傳法。
然而無論如何,藏傳佛教與漢傳佛教雖為一家,但因為各地的人文風俗,信仰習俗等地的不同,導致兩大佛教在典章製度,飲食起居,塔殿佛像上都有很大的區別。
藏人的質樸與彪悍,使得佛教更具威嚴,更加集中,同時教徒虔誠度上普遍偏高,在改變上並未做太多變化,漢傳佛教則是因為各大學說的衝擊,導致他們不得不依附於帝王,同時又想偏安一隅,最終變得不再那麼純粹,最終差異也越來越大。
雖然都有點喜歡裝神弄鬼,但踏進佛門之後的高僧,基本上相差不大。
陶謙的知識十分短缺,所以此時見到這樣一本書,他看的十分起勁。
不知不覺夕陽已經落山,大家也都相繼收拾東西,忙碌了一天打算休息了,陶謙也回過神,眼睛有意無意的盯著那藏有文物的地方。
隻是今日似乎並未有異樣,一直到吃晚飯,大家都在吃飯了,陶謙依舊沒發現有人去,這讓他奇怪不已。
地方簡陋,吃飯也並未有什麼好的食堂,所以也都拿飯盒裝著,裝好了各自可以回自己的帳篷,也可以三三兩兩聚在一起。
陶謙隨著吳靜林一起,還有錢麗麗,韓立武等人,此時因為事情都處理的差不多了,大家也都很開心。
忙碌了半個多月,總算要結束了,相互也都說著閑話。
陶謙呆了就離開,端著飯盒,似乎不經意的轉悠。
或許是如今人多眼雜,或許是對方今天沒有行動,總之,一直到吃完晚飯,陶謙依舊沒見著人去,直至晚上要開小會,做一天的工作報告,陶謙還沒發現有人。
陶謙想了想,應該不可能是自己與吳靜林這一組的人,無論是錢麗麗又或者是韓立武,這些人看起來都不像是貪墨之人,那就是別人了,陶謙仔細回憶,並未發現有什麼行為異常的可疑人物。
這幾日的各種紛亂的事情,陶謙也都沒參與,他正矛盾著,所以這晚他也沒有去,而是繼續蹲守,他決定花一兩天的時間來蹲守。
春夏之交的夜晚涼爽,濃鬱的泥土氣息夾著花草的芬香讓人很容易瞌睡,陶謙也不例外,不過依舊在死撐。
“不知道他們今晚開會說些什麼!”陶謙皺眉,開會這事情他去不去都無所謂,隻是有些好奇。
心中想著事情,陶謙正待轉身回帳篷,陡然的,看到一人一手插在褲兜,一手拿著相機,叼著根煙,慢慢圍著墓地轉悠,還偶爾和看守人員打招呼,陶謙的體質經過改善之後,目力很好,一眼就認出了,此人卻是孔隊長手下的一個小頭目,平日裏也是組織人手的。
“該不會就是這個家夥吧?”陶謙一愣,隨即眼睛盯住對方,他覺得這有可能就是那個偷藏寶物的人。
此人一邊若無其事的轉悠,一邊眼睛四下亂看,隱約的陶謙聽到他對守衛說:“兄弟,累吧,堅持一下,過兩天就好了,我去那邊坐坐,拍兩張照片。”
“這麼晚了,你拍啥啊。”守衛也笑著回。
“你不明白,這裏天高雲淡,晚上天空星星明亮,在帝都我們可見不著這樣的,拍兩張照片存著。”
帝都天空灰蒙蒙的,平日看星星可很難,這倒是個好借口,陶謙聽了也是心頭暗讚。
直至此人果然來到那藏著寶物的小灌木叢那,又過了一會,他開始扒拉著那掩蓋的草木樹枝,想必不是在藏什麼,就是在翻找什麼。
看到這裏陶謙也不用繼續看下去了,事情的結果已經十分明顯。
吳靜林每天有個習慣,就是讓大家總結一下計劃,並吩咐明天的事宜,如今已經到了尾聲,不過依舊不能讓大家放鬆,否則出了什麼岔子,可就不好交差。
吳靜林一邊聽著大家的彙報,心頭還奇怪陶謙怎麼沒來,不過陶謙本來就有些懶散,不推他指不定他上次都不會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