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起,龍旗卷,一望無際的黑甲士兵邁著整齊如一的雄壯步伐踏著黃沙如潮水一般湧來,鐵製刀劍飽飲人血,長戈橫斜直指殘陽,一輪紅日淌著鮮血。
冷酷無情的黑甲士兵毫無憐憫之心,是完美的殺人機器,不停地揮砍,收割生命,屠殺那些膽敢舉起武器反抗帝國的叛逆,以及手無寸鐵的平民,然後驕傲的割下他們的頭顱懸掛在腰帶上,嘴角揚起殘忍的笑容,帝國軍沒有仁慈可言,在他們揚起武器之前你最好祈禱自己能跑快些,或可免一死。
在帝國軍麵前哭喊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屠殺隻是為了尋找變態的刺激,享受那鮮血從脖子裏噴湧而出的瞬間帶來的愉悅和快感,殘忍的看著那人頭落地,血濺長空,從而滿足他們內心深處的變態欲望。
雲浮的黑甲士兵已經在戰爭中迷失,一旦沾血,魔性大發,至死方休,嗜血的屠戮讓這些戰士泯滅了人性,他們內心的野獸和積壓的黑暗被喚醒,化身魔鬼殺死一切活物,直到再也揮不動刀,散盡一身戾氣。
南疆人說帝國軍是魔鬼,這似乎完全正確,可帝國卻認為南疆脫離雲浮是叛逆,帝國軍的南征是平叛的正義戰爭而非無恥的侵略。
雲浮帝國,揚武八年,帝國皇室空前衰弱,帝國僅存的忠臣已經被放逐或殺害,揚武小皇帝無力掌控這個龐大的王朝,淪為權臣的傀儡。左相魏良弼濫殺忠臣,總覽軍政大權成為帝國的主宰。鎮守各地的將領們也都擁兵自重,裂土為王,成為一方的諸侯,雲浮已名存實亡。
魏良弼作為一位權相,自然不能容忍各地軍閥的獨立行為,連年征討各地軍閥。經過多年征戰,魏良弼已經控製了帝國將近三分之二的疆土,權勢滔天,無人可比。
但是現在卻發生了一件大事令魏良弼頭痛,流淌著皇族血脈的南王劉裕在江州起兵造反,建立偽南國,並接連攻克南疆四道三十六府,將整個南疆從帝國分裂出去,而這一切僅僅用了三個月,令朝野震動,天下人都開始關注那位低調的閑散王爺——南王劉裕。
魏良弼對此雖然頭痛但是卻是依舊在神都雲浮城祭天拜將,親自領兵出征,三十萬帝國軍在魏良弼的統帥下南下江北道,與劉裕的五萬偽南軍開戰。
江州城下,帝國軍的最高指揮官金甲將軍騎著一匹神駿的黑馬,冷眼觀看著黑甲士兵們的血腥盛宴,帝國軍的紅雲黑風旗迎風飄揚,見證王者歸來。金甲將軍腰帶上懸掛的金刀已經很久沒有飲血了,原來他並不需要拔刀上陣拚殺,黑甲士兵劍鋒所指無可匹敵,所有螻蟻都將灰飛煙滅。
這柄金刀有個很好聽的名字,辟塵。
帝國軍的將士們不是在江北道嗎,他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偽南軍的大後方江州,這是一個陰謀嗎?
金甲將軍驕傲的望著那座堅城,仿佛已經將它攻克,是的,江州不過是他的囊中之物,簡直是唾手可得,金甲將軍從不說空話,因為他是年輕的帝國名將鷹揚中郎將李陵,帝國軍方的後起之秀,大名鼎鼎的不敗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