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的驚呼聲讓我剛剛放鬆的心情驟然又緊張了起來,急忙向賈老道望了過去,卻見賈老道此時竟然滿臉蒼白,豆大的汗滴不停地從額頭上往下淌著,神情極度萎靡,似乎剛生了一場大病一般,整個人顯得蒼老了許多。
眾人見狀都吃了一驚,紛紛圍過來探個究竟。
賈老道苦笑了一下,有些吃力地說道:“我沒事,隻是剛才施法透支了體力而已,等回去後好好修養一段時間就會好起來的。”
賈老道的話讓我們都放心了不少,畢竟以剛才他拳打血屍的表現實在太過於勇猛了,放在平時這根本就不是他這樣的老人所能做到的,因此施法後帶來的副作用才這麼明顯。
何老聽後也沒追問什麼,隻是拉著賈老道坐到了一邊跟他聊起了剛才我們與血屍打鬥的事情。
但我卻在後來跟宋雲的一次交談中才得知,賈老道這次施法的副作用並非像他所說的隻是體力透支這麼簡單,賈老道這次施法是大有名堂的,乃是以陽借陰之法,那就是用自身的陽壽來與陰曹地府進行交換,引陰兵陰將上身,以獲得陰間的神秘力量。
這種辦法雖然能讓他在驟然間獲得強大的絕對力量,但同時也要付出高昂的代價,那就是陽壽的減少,除非有性命之憂,否則極少有人會這麼做。
據宋雲所說,賈老道這次損失的陽壽起碼有五年,而他又是一個年老體衰的老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消耗如此多的陽壽,帶給他的連鎖反應隻怕還不止五年這個數。
這時,我和阿昌還有二嘎子都在默默地收拾著東西準備返回去,卻見本來已經負傷的虎子非但沒有好好的休息,反而一手捂著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一邊在四處走動著,兩眼更像是雷達一般的往四周不停地掃描著。
我知道這家夥此刻在想什麼,沒錯,肯定是在搜明器,但我也懶得理他,我們幾個人下到這個地方來,曆經九死一生,如果不順走點東西那也說不過去,不是有句話這麼說嘛,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而且我們這趟下來還不是為人民幣服務嘛,咱也不用裝那清高,大方一點,光明磊落一點,這樣心裏才舒服。
眾人看到虎子這樣,想必也猜出他的心思,但誰都沒有開口說話,任由他像掃雷一樣四處翻來翻去。
而宋雲卻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個木盒子,將那顆心髒小心地放了進去。隻是火龍駒此刻卻像條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毫無動彈,身上的氣息極其淡弱,呼吸隻出不進,看那模樣地獄的大門已經為其打開了。
我不禁有些傷感起來,我們此行多虧有火龍駒出了大力,否則結果還真是兩說呢。
於是便向眾人提議將它埋到銅棺裏,眾人無異議,宋雲也是默不作聲,顯然已經默認了。
休整片刻後宋雲便帶著我們離開了這個洞穴,因為他說他知道還有一條捷徑通往外麵。
虎子垂頭喪氣地跟在我的後頭,不用想都知道了,這家夥肯定毫無收獲。
在回去的路上,何老曾提議由他帶依依回去,並保證不會傷害到她。
但宋雲嚴詞拒絕了何老的這個請求,依依姑娘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就隻有他一個人,宋雲可不想讓依依再受到任何的傷害。
雖然我猜不到宋雲跟依依這倆人到底是什麼關係,但對於我來說,我心裏其實也是反對這麼做的,不管依依身世如何,把她當做小白鼠拿來研究簡直太殘忍了。
好在何老也沒有強人所難,看到宋雲堅決不同意,他也就絕口不再提這件事情。
回到小鎮上,何老找到了鎮上唯一的一部電話機跟戴氏集團的人聯係上了,這還是他拿出考古科研這個名頭往下壓才爭取來的,後續的事情我們幾個也不想再理會,吃了東西直接找個幹淨的地方倒頭便睡。
等我們睡足了醒過來,發現戴氏的人已經到了鎮上,數輛黑色的高級小車在鎮上一擺,頓時吸引了小鎮上所有人的目光,隻是當他們看到車輛旁邊那幾個虎背熊腰,不苟言笑的漢子後,便不敢靠近,隻是站在遠遠的地方指指點點。
而何老跟阿昌還要留下來再次處理依依所居住的那個洞穴,同時洞穴裏那幾隻神秘的大鳥也引起了他們極大的興趣,等他們再次進洞後就順便一起處理了。
因此我們便向他倆直接辭行,在何老的安排下戴氏的人直接把我們幾個送回了出租屋。
但讓我們感到驚訝的是,宋雲居然堅持要跟我們同行,用他的話來說反正就他一個人,在哪都是家,而且這麼多年來他已經習慣四處漂泊了,到哪還不是一樣,那還不如直接跟我們在一起呢,也好有個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