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虎子越搖越激動,我急忙把他架住,惱怒道:“虎子,你他娘的能不能長點出息,東西都被老楊帶走了,你搖著何老做啥?你以為這麼搖著就能從何老身上搖出個玲瓏杯來?趕緊放手,別把何老給嚇著了。”
虎子使勁從我手上掙脫掉,瞪著眼對我說道:“我說林子,上千萬啊,咱哥兩不吃不喝一輩子都存不下這麼多錢,不行,我得找他要去。”
賈老道見狀對虎子怒道:“混蛋,你上哪找去?再說了,找到他我們又能怎麼樣?你有本事從他手裏把東西搶過來?”
“這……”
“虎子,你的心情我們都了解,我代表戴氏集團向你表示感謝,但現在的情況你也很清楚,要想從老楊手裏拿到玲瓏杯難度太大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等我跟我爹哋說明了情況,他會有辦法的。”戴小姐盡管也情緒低下,但還不忘過來安慰虎子。
聽到戴小姐這麼說,何老也點點頭說道:“唉,我們先出去把,留在這裏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大家整理一下東西,我們等下從就要回去了。”
“何老,我們帶來的幾套潛水服還在另外一個地方,要不要我先過去拿一下。”阿昌聽到要回去了,提醒了一下何老。
那幾套潛水服雖然不是什麼新奇值錢的東西,但細心的阿昌還是記得很清楚。
“不要了,就留在那吧,反正放在那裏也沒有人知道是誰帶來的。”何老隨口說道,說完望了還躺在地上的眼鏡男,滿眼的悲憤和痛苦。
賈老道看在眼裏,輕聲說道:“何老,我們先出去,再派人進來把阿哲和大魏國帶出去安置好,你看如何?”
何老不忍再看眼鏡男的慘狀,別過臉去點點頭,老淚縱橫。
等收拾好行李,我們從密室那地方返回去。
一路上我們都很小心,生怕老楊會突然對我們搞偷襲。而我拿出匕首,心情複雜地跟在眾人的中間,除了提防老楊,不知去向的火駒也是我所擔心的,這個家夥要是在這時候出來搗亂一番,肯定能把我們這群人攪個天翻地覆。
還有神秘人,那個單是用笛音就能把火駒招出來的神秘家夥,這個家夥一直是我心裏麵的一根刺,不把這根刺挑明並拔出來簡直讓我寢食難安。
經過密室的時候,盡管事先已經知道這事,但在昏暗的環境裏穿過密密麻麻的棺材仍讓我頭皮陣陣發麻,心裏直想著這些棺材裏等下會不會跳出一兩個人出來。咱這輩子還沒見過這麼多的棺材集中在一起呢,這簡直就是個棺材倉庫。
虎子仍在惦記著玲瓏杯,眾多的棺材根本引不起他的興趣,一路上痛心疾首,不停詛咒,要是他的詛咒真能靈驗的話,估計老楊這會兒早在路上死了十趟八趟了。
何老跟賈老道邊走邊討論著這些棺材,賈老道也看不出這麼多的棺材擺放在這裏到底是何意,因為我們在這墓裏基本找不到墓主人生前的文字介紹,似乎被人刻意隱藏了一般,而石柱上麵的婆羅謎文透露出來的信息又太少了,倆人討論一番,最後隻能歸結為殉職。
走出密室,周圍的棺材都消失不見,壓抑的情緒也緩解了不少。
當我們就要走到銅門的時候,老喜突然低聲說道:“有人,前麵有人。”
眾人一驚,都停了下來。
阿昌也拿著手電向前照去,頓時跟老喜兩個人同時喊道:“老楊?”
我一愣,急忙向前望去,前麵果然有個人正靠著銅門坐在地上,雙手抓著脖子,頭歪到了一邊,身上還穿著一件羊皮襖子,這不是老楊的衣服嗎,看他這種情況莫非出了什麼事情?
老喜一個箭步向前跑去,把手電照在他的臉上,等看清楚後立刻喊道:“何老,是老楊,看他樣子好像已經死了。”
眾人一驚,有些不敢相信,立刻圍了上去。
果然是老楊,但此刻他卻滿臉的懷疑、驚異、恐怖,雙目圓瞪,眼珠子幾乎要凸了出來,似乎在死前看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讓他不敢相信。
而老楊的喉嚨處正插著一柄短刀,直入至刀柄,鮮血正從刀柄一滴一滴的往下流。
阿昌走過去,翻開他的眼皮仔細地看了下,轉過身來說道:“他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