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一聽,居然認真了,對著佛像,雙手合什,拜了又拜,喃無哦彌陀佛,您老大人有大量,心胸寬廣,愛護小朋友,解救苦難的勞動人民,小弟剛才一時高興,說漏了嘴……不是,說錯了話,總之不要責怪俺,等俺回去了一定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我看到虎子越扯越沒譜了,趕緊提醒他,虎子小弟,你他娘的還有完沒完,佛祖他老人家事多人忙,沒那麼多閑工夫來聽你講廢話,估計這會兒早走了,趕緊起來辦正事。
虎子這才依依不舍地站起來,埋怨道,我說林子,咱跟佛祖交流感情彙報工作這麼重要的事情你在旁邊瞎嚷個啥啊,這要是感情溝通順了咱以後的工作也好開展嘛。
我一臉的壞笑,你扯蛋吧,咱都跑到他老人家的後花園來鬧得雞飛狗跳了,你還想著溝通感情,他老人家生氣不打我們屁股就已經哦彌陀佛了。
阿昌走了過來,說道:“林子,這些石雕我都看過了,暫時沒看出有什麼特別的,隻有這尊大佛太大了,我還沒來得及觀察。”
我心裏對阿昌由衷地讚歎,做事果斷心細,膽識過人,身手不凡,又有奉獻精神,不愧是部隊出來的精英。
再轉向虎子,這家夥正對著佛像掏鼓著,忙裏忙外的,看他拿副德性,今天不從佛像身上順走點東西,我看他是不肯善罷甘休了。
人與人的差距咋是那麼大呢?
我歎了口氣,朝虎子走過去,從他手裏把手電拿了過來,朝四周晃了晃。
大殿雖然比較空曠,但這裏的東西的著實不多,除了石柱石雕,就是這尊大佛像了,居然再也看不到其他東西了。
我不甘心,提著手電沿大殿邊沿轉了起來,結果大失所望,僅在角落發現幾個破損的罐子,但這幾個罐子根本提不起我的興趣。
而且我也不敢離虎子他們太遠,比較火駒這家夥雖然已經受傷,但誰也不敢保證它是否會返回,另外還有神秘笛音的主人,這家夥神出鬼沒,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不揭開他的真實麵目,我一刻都不敢放心。
當我回到佛像跟前,發現虎子已經坐在地上,背靠著神龕一口一口地抽著煙,與阿昌聊著打發時間。
看到我,阿昌問道,林子,有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這裏太奇怪了,這麼大的地方竟然什麼都沒有,隻有這幾個石雕算是收獲了。
聽我這麼一說,阿昌也跟著歎了一口氣。
“我說林子,那你有啥打算?賈老道去會他老相好了,何老他們現在又不知道啥情況,他娘的咋這麼複雜啊,俺頭大了。”虎子居然顯得憂心忡忡的,一副心係天下的模樣。
一提到賈老道,我的心又沉了下去。
從失蹤到現在,應該有一個多鍾頭了,我們不但沒有找到他,連一絲線索也沒有發現。
難道他真的如虎子所說的,被鬼叼走了?
我苦笑著搖搖頭,突然,我靈光一閃,一個想法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在我腦海裏一閃而過。
莫非賈老道的失蹤與神秘人有關?
如果真是這樣,那麻煩大了,雖說賈老道有一身的本事,但神秘人也不簡單,一個笛音就能引出火駒這麼變態的家夥出來,可以想象得到,若對方是心存鬼胎之輩,隻怕賈老道凶多吉少了。
一股寒意從我腳底升了上來,身上冒出了一層的冷汗,我仿佛被定住了一般,怔怔地望著虎子和阿昌兩人,滿眼的恐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