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過多久,這頭怪物又從阿昌這邊迅速地向我們遊了過來。
阿昌立刻從小腿處拔出了一把明晃晃的軍用匕首,橫在胸前。
賈老道見狀,把探照燈從阿昌的手上接了過來,對著這頭怪物照了過去。
借著燈光,我們終於看清楚了,這是一隻怪魚,正張著巨口,嘴裏交錯林立的尖銳牙齒閃著寒光,宛如我手臂般大小,似乎在覓食一般。
怪魚身上成片的鱗片,比成年人的巴掌還要大,在燈光的照射下,寒芒閃閃,簡直就像穿了一身堅固的鎧甲,全身約有七米長,籃球般大的眼睛透著一股精光。
看到這頭怪物,我們幾個像是觸電一般,腦袋嗡嗡作響。
這他瑪的是什麼怪物啊,這家夥能一口將虎子整個人都吞進肚裏。
探照燈起了作用,怪物被正麵照到,似乎被嚇到了一樣,急忙一扭頭,迅速地向旁邊閃了過去。
但我們還沒來得及高興,怪魚尾巴一擺,居然又向我們遊了過來。
怪魚似乎很忌憚探照燈的燈光,一直不敢向我們靠近,但它又不肯就此離去,好像對我們很感興趣,於是在我們的前方不停地徘徊著,碩大的眼睛像兩個燈籠一樣,閃著貪婪。
我們都不懂這頭怪魚到底想要幹什麼,不清楚它僅僅是對我們感興趣還是另有想法。
但我們老是這麼待著也不是個事,我們帶來的氧氣罐容量是有限的,在水裏跟魚比賽潛水,那簡直是最愚蠢的做法。
虎子輕輕遊到賈老道的旁邊,向他做了個趕緊走的手勢。
賈老道掃了怪魚一眼,鄭重地點了點頭,指向了旁邊的一個方向,便帶著我們小心地遊了過去。
阿昌則拿著那把匕首,跟在了後麵,一直在盡他保鏢的本色。
怪魚看到我們離它而去,似乎有些生氣了,翻騰了幾下,瞪著雙眼,猶如一艘潛艇閃電般地向我們衝了過來。
這情況讓我們都吃驚不小,個個拚命地蹬著腳,用力地向前劃著。
但怪魚的速度實在太快了,我們跟它比起來簡直就是烏龜與兔子的差別。
一眨眼的工夫,怪魚就衝到了阿昌的身後,張開血盆大口,朝著阿昌的腿部一口咬了過去。
阿昌也不是好惹的,軍人出身的他早已練就了靈敏的身手。
在怪魚襲來之即,阿昌一擰身,順勢用腳在怪魚的頭部一蹬,借力迅速往下潛,化解了怪魚的攻擊。
驚險的一幕讓我們都為阿昌捏了一把汗,但也被他幹淨利落的身手折服不已。
我們迅速往阿昌的身邊遊了過去,圍在他的身邊,防止怪魚再來侵犯時也好有個照應。
可惜的是我們現在都沒有更好的武器來防身,雖然虎子的袋子裏包有幾把手槍,但在這水裏卻不能使用,而且又被防水袋封得嚴嚴實實的,我們根本就就騰不出時間來解開。
於是我也從腰間拔出了那把在血龍館裏找到的匕首,不管有沒有用,起碼能讓自己有幾分底氣吧。
手裏握著武器多少讓我的情緒穩定了不少,我便立刻向虎子和賈老道連連做手勢,示意他們兩個趕緊離開這裏。
可虎子這回卻不聽我的話了,向我擺擺手,示意他不離開,而賈老道根本就沒打算理會我,仍是緊張地提著探照燈四處搜索著。
我心裏一暖,盡管虎子和賈老道表現各異,但在這危難時刻,他們都是值得信賴的朋友。
危機時刻根本容不得我做更多的感想,剛拔出匕首沒多久,怪魚又從我們的腳底下撲了過來。
它這次的目標,變成了虎子。
奶奶的,它還真把我們當成魚餌了,連續兩次攻擊都像是在捕食一般。
虎子此時正提著一個厚重的袋子,手無寸鐵,怪魚又氣勢洶洶地向他襲來,不免有些驚慌失措,拚命地踩著水向旁邊移去。
但負重過多讓虎子盡管手腳並用,移動的速度還是很緩慢。
千鈞一發之即,從旁邊眼疾手快地伸出了一隻手,及時地把虎子拉了過去。
伸手的是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