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虎子都好奇地湊過去一看,盒子裏竟然放著一把匕首,匕身漆黑如墨,一片瞅著貌似不錯的絲綢墊在了下麵,而且這把匕首看起來就跟這個盒子一樣普通,除了款式似乎有些年代之外,其它的跟那些外麵的鐵匠偷偷做出來的大路貨幾乎沒什麼兩樣。
這讓我們都感到很意外,這盒子藏得這麼隱蔽,剛開始我們還以為裏麵藏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呢,想不到居然放了一把匕首而已。
看到這把匕首這麼普通,虎子撇著嘴說道:“我說,誰這麼無聊把這玩意藏得這麼好啊,把它丟地上我估計都沒人撿。”
賈老道拿著匕首揮舞了幾下,遞給了我,說道:“這玩意我也看不出來有什麼名堂,但它很鋒利,估計是這裏的主人生前經常佩戴之物,林子,這東西歸你了,說不定以後有用處。”
我一樣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的地方,隻是覺得匕身黑得有些怪異,但似乎很結實的樣子,就把它別在了腰間,權當做防身之物了。
賈老道站到洞口的邊上,對我們說道:“虎子林子,我們把棺材板砍開,然後對著這個地方挖下去,看看有沒有路。”
在我們三人的通力合作下,終於挖出了一個近兩米深的洞穴,挖開後,我們發現下麵竟然有一個直徑約一米寬的通道向前麵延伸而去,幽深的通道讓我們三人看著都沒底。
簡單整理好東西,賈老道從袋裏拿出了一根蠟燭,遞給虎子,說要是在洞裏蠟燭滅了,就說明氧氣不夠,我們必須原路返回。
虎子二話不說,點好蠟燭,提著斧頭摔先鑽了進去,我和賈老道也魚貫地跟在了他的後麵。
通道比較窄,僅夠容一個人匍匐著身子前進。
我們剛爬了半個小時,裏麵就逐漸變得悶熱起來,甚至開始覺得呼吸不再順暢自由。
誰也不知道這洞穴到底有多長,前方有沒有出口,但這時候想要返回去卻有些不現實了,開弓沒有回頭箭,返回了一樣要找出口。
我們都不敢停下來,也許再堅持一會就能找到出路也說不定呢。
幽靜深長的通道隻剩下我們三個人的喘息聲,如果心理素質不夠堅強,估計都能被逼瘋。
也不知道爬了有多長的時間,連蠟燭都已經燃盡了,就在我們都筋疲力盡,甚至手臂和膝蓋都磨出了血來的時候,虎子突然停了下來,喘著氣說道:“我說,你們聽到了沒有,前麵好像有水流的聲音。”
我和賈老道仔細傾聽了一下,的確有水流的聲音傳了過來,雖然聲音不是很大,但我們還是聽得很清楚。
我立刻興奮地喊道:“虎子,快,前麵一定有出路,我們快點爬過去。”
等爬到通道的盡頭,我們發現前麵已經被一層泥土給堵死了,但卻開了幾條小裂縫,光線就是從外麵傳進來的。
看到光線讓我們變得異常興奮,爬了這麼久總算看到出路了,這種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在黑暗中走得又累又渴的人,突然看到前方有一張溫暖舒適的軟床一般。
虎子把蠟燭吹滅,對著土層僅僅戳了幾下,就戳出了個大洞。
原來這條通道下麵就有一條小溪,出口就在溪邊一個斜坡的下麵,可能是周圍的草長得太高的原因,竟然沒有人發現這裏。
爬到洞外麵,我們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猶如久旱的苗兒遇到了甘露一般。
連日來的各種遭遇讓我們三個人此刻看起來就像叫花子一般,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難聞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