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老道看到我們都不說話,便從地上把那兩個手電筒撿起後遞給了我們,說道:“你們再去找找看,尤其是那些比較隱蔽的地方。”
說完後他把魍魎身上的衣服給扒了下來,用三角架上的油跡沾滿後做成了一個簡易的火把,我們便分開找了起來。
半個小時後,我們一無所獲地回到了血池邊上。
自從那個通道被斷龍石封死後,這個洞穴就變成了一個名副其實鐵牢,我們想出去,要麼把斷龍石推開,要麼從這裏挖個洞穴通到外麵。
但這兩個辦法對我們來說幾乎是天方夜譚。
賈老道手中的火把也用完了,扔在地上後他默默地坐在我們的旁邊,盯著前麵不懂在想什麼。
我和虎子也是一籌莫展,想不出任何辦法,隻能坐著抽悶煙。
過了一會兒,賈老道歎了一口氣,問道:“虎子,你看下袋子裏還有多少吃的。”
虎子把袋子拿過來翻了翻後說道:“我說,這裏麵除了幾個罐頭就沒其他的了。”
“還有幾個?”賈老道又追問了一句。
“還有五個。”
隻有五個,還不夠我們三個人吃一餐,我也歎了一口氣,心情有些沉重地問道:“賈先生,那我們該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坐著等死?”
賈老道苦笑著對我說道:“這回我老道也沒辦法了,回去的路被堵死了,又沒有其他的出口,就算我們變成了蒼蠅也一樣飛不出去,當初設計這洞穴的人就是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來修建的。”
想不到解決了魍魎這個大麻煩,更大的難題又出現了。
但虎子這時候似乎想到了辦法,興奮地喊道:“我說,我們可以挖個洞出去嘛,憑我們三個人輪流來挖,一定能挖出去的。”
我根本沒有心情來回答虎子的問題,賈老道的一番話讓我心情異常沉重,難道我們真的被困在這裏出不去了?
賈老道轉過去對虎子說道:“虎子,先不說從這裏挖通到外麵有多難,問題是我們該從哪裏開始挖起,如果挖了幾天都挖不通外麵呢?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多少吃的了。”
虎子頓時啞口無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醒來後仍感覺昏昏欲睡的,我們從早上隻吃了一個罐頭就撐到了現在,中間一滴水一粒米都沒有進過,這時候肚子也開始咕咕地叫了起來。
虎子在我旁邊卻睡得很香,哈喇子流了一地,鬼哭狼嚎的呼嚕聲響徹了整個洞穴,估計忙活了這麼久,他也消耗了不少的精力。
賈老道這時候站了起來,對我說道:“林子,去生個火,我們先吃點東西,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我站起來踢了虎子一腳,說你丫的打算睡到啥時候,無產階級的崇高事業在等著你來搭把手呢。
虎子捂著屁股,一臉委屈地站了起來,我說林子,你整個活脫脫的黃扒皮,容不得勞動人民的幸福生活。
我說你拉到吧,就現在這處境你能幸福到哪,看來社會主義的偉大建設是指望不上你了。
還著火的三腳架就隻剩下兩個了,我和虎子把它們都搬了過來,每人拿出一個罐頭打開蓋子後直接在火上烤著,由於沒有水,我們也沒等它熟透就胡亂吃了起來。
肚子裏塞了點東西讓我們都精神了不少,但吃完後我們又要麵臨無事可做的局麵了,這下我們總算體會到了沒事幹的人是多麼無聊,這種情況能把人給逼瘋。
我們三人就這樣情緒低落地坐著發呆,誰都不想說話。
看這樣子估計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了,虎子抽了一口煙又躺到了地上,無聊地問道:“我說林子,等我們出去了你最想幹啥呢?”
一想到出去,我又變得無精打采的,但又不想讓虎子的掃興,隻好強顏笑道:“那你呢?你又想幹啥呢?”
虎子歎了一口氣,說道:“等我們出去了,我先好好的洗個澡,再美美地吃它一頓好的。”
虎子剛說完,賈老道卻像觸了電一樣,“刷”地站了起來,滿臉興奮地說道:“我怎麼沒想到呢,一代宗師的傑作是不可能不留活口的,隻是我們沒有找到而已。”
看到賈老道突然這麼精神,我有些不解地問道:“賈先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說你找到什麼了?”
虎子也坐了起來,說道:“我說假老道,你確定你已經睡醒了,沒有說胡話?”
賈老道顧不上理會虎子的話,風風火火地向血池跑了過去,同時向我們招手說道:“你們兩個快來,我想出口就在血池下麵。”
我和虎子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心裏就像是平靜的湖麵被激起了浪花一樣,心情激動地跟了過去。
賈老道指著血池對我們說道:“整個洞穴我們都找了幾遍了,沒有發現任何的出口,如果說這裏還有出口的話,那唯一隻能隱藏在這個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