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南星一路解釋到了沈家的院子,沈團團都是抿著嘴,不說話。
寧南星心裏是既歡喜,又憂愁。歡喜沈團團這是吃醋了,憂愁沈團團不願意開口搭理他。當真是患得患失。
沈長致正在院子裏跟肖老說著話,就聽到了門外有動靜,寧南星礙眼地站在沈團團的身邊獻殷勤,真的是好礙眼喲。
寧南星跟著沈團團走進了院子裏,不等寧南星開口說話,就被沈長致給提著進屋了。“鬆手,鬆手,長致,好久不見,咱有話好好說!”寧南星一反常態地求饒,反正跟自家大舅子求饒,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情。寧南星早就已經大徹大悟了,“團團,救命啊——”
沈長致聽到寧南星還敢提團團,抬腿就是一腳,將寧南星踢進了院子裏。“閉嘴!”
轉身就關上了門。
寧南星被一腳踢進了屋子後,就大大方方地撣了撣身上的腳印,看了一圈,“這屋子可還滿意?我特意讓人都換了新的家具來的,都是比著你們在家中用慣了的,免得你們兄妹倆不習慣。”
沈長致原本還覺得心中怪異,怎麼地就跟在桃花莊的時候一樣,一擺設一物件,都是差不離的,要說真有哪兒不一樣,那就物件比桃花莊的貴了不少。“廢話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兒。”
寧南星自顧自地在書院後落座,“什麼怎麼回事兒?肖老是個可靠的,你安心跟著肖老學畫就是了。”
“少裝糊塗,我問的不是這件事情!團團,你到底跟團團怎麼回事兒!”
提到了團團,寧南星的態度端正了不少,正襟危坐,生怕被沈長致這個大舅哥以為這是不在乎沈團團,那他就冤枉了。“就是你看到的這樣。”
沈長致眯起了眼睛,想著以前的種種,早些年還真瞧不出啥不對勁兒的來,隻是近兩年,仔細想想,也有不少的蛛絲馬跡。“說還是不說,若是不說,往後都別說了。”
寧南星嚇得唬了一跳,“說,我說!隻是我不知道你想從哪兒聽起。咱一塊兒長大, 什麼事兒都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我也沒有瞞著你啊!”
房梁上的暗衛:……瞞著的事情還少嗎?半夜偷摸進房算不算?
沈長致氣惱,就是因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還偏被寧南星給得了手了,這讓他惱怒。“居心叵測!”
寧南星趕緊出聲,“冤枉啊!長致,我是認真的。”
寧南星說著,就站了起來,將懷裏拿出一個錢袋子,往沈長致的麵前推了推。
“這是想要收買我嗎?你覺得我會是那種你用銀子收買我,我就會答應把妹妹嫁給你的那種人?”沈長致說著,伸手就給了寧南星一拳。
砰!
一拳下去,好巧不巧地砸到了寧南星的眼眶。
寧南星疼得倒吸一口涼氣,捂著眼睛呻吟。天地良心,他是本著讓沈長致打一拳出出氣的想法,所以就算是看到了沈長致的動作,也沒有想過要避開去,但是沒有想到,這一拳怎麼那麼疼啊!疼的他要哭了!
寧南星的眼睛一疼,再一眨眼,眼淚就這麼地不聽使喚地往下掉。
還是頭一回看到寧南星的掉眼淚的沈長致,也是嚇了一跳。“我還沒怎麼樣你吧?這就哭上了?”
“這不是給你的,你還沒那麼值錢!是我的聘金的一部分,錢袋子裏裝著那五百來畝地的地契,還有我在江夏城裏置辦下來的五間鋪子。這些都是給團團的聘禮,因為來的匆忙,還有很多沒有準備好。”
寧南星說著話的時候,眼淚水還是止不住地往下落,這場麵看著有多怪異就有多怪異了。
沈長致聽著寧南星的話,心裏一跳,打開錢袋子以後,果真發現裏麵是幾張地契和房契。要知道,這男方下的聘禮,往後可都算是媳婦的私產的。
要知道,寧南星今天拿出來的這些東西,以後,可就是跟寧家沒有關係了。可都算是沈團團的私產了。
沈長致雖然心跳地厲害,但是想到自家團團的好,心就驀地靜了下來,將東西放回了錢袋子裏,慢慢地推回到寧南星的麵前。
寧南星被沈長致這個堅決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長致,咱這麼多年的兄弟,你應該相信我的人品的。我對團團是真心的,還求你成全!這一點兒東西,隻是我這幾年賺下來的私產,全部給團團當做嫁妝的。至於聘禮,都攢在京城裏,我娘的嫁妝都攢著,留給給我當聘禮的。往後,團團嫁進了寧家,你也知道,我跟祖父都不是能管錢財的, 寧家的東西也都是交到團團的手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