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如今是清平書院的先生,雖然十裏八鄉的也就這麼一家書院,但是念書的小子並不多,一共隻有十來個學生。而林城宇也是其中的一個學生。
“我爹在書院裏教書呢,我領著你去。”
寧南星知道林城宇這個點兒在村口玩耍,一定又是偷偷溜了出來。“城宇今年已經九歲了吧,可要好好念書了,可別學你哥,別你爹攆著去書院。”
也不知道為何,林家書香門第,但是偏偏林父生的倆個兒子,對於念書考功名半點兒興趣都沒有。為此,林父可是沒少頭疼,但是法子都用盡了,但是半點兒效果都沒用。
實在是無法了,隻能搬到清平村,就守著林城君,日日送著林城君去於隱書院。
“我爹這會兒沒空管我,我哥就能讓我家一家子折騰了。”林城宇樂哉樂哉地道。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書院裏傳來了朗朗的讀書聲。
林城宇往門口一站,衝著他爹招招手,但是林父閉著眼睛搖頭晃腦地念著書,壓根就沒有看到林城宇的小動作。
直到學生們都忍不住笑了出聲,林父這才張開了眼睛。“何故?”
林父一出聲,學生們就嚇得噤了聲。
“爹——”林城宇的聲音在門口傳來,林父也忍不住歎息。
剛想開口責備,就看到了寧南星站在門口。“你們先自己念我剛剛教過的,我一會兒解釋其意思。”
林父交代了一番,才往門口走去。
未等林父開口,寧南星歉意地道:“林伯父,打擾您了。”
“不礙事,南星一會兒留下來用飯,我們叔侄倆可是好久沒有一起吃飯了!”林父看到寧南星是歡喜的,這個後輩不似他的兒子一般讓人操心。
“爹,南星哥還有事兒呢,整天想著找人陪你一道兒吃飯,你要是會喝酒也就算了, 不會喝酒還想著整天吃飯,你看看你的肚子,我娘又該念叨了。”
林父因為接連守孝六年後,也就覺得做官的心思,還鄉後一門心思地要培養倆兒子。但是沒成想,比做官還難。
在這鄉野地方,林父就想尋個一道兒用飯喝茶的人都少有,偏偏寧老頭兒性格古怪不願意出門,難得看到寧南星,林父自然要拉著寧南星一道兒說說話,敘敘舊。
“哦?南星有何事兒,林伯父能幫得上忙的一定幫。”
林城宇沒好氣地吐槽道:“爹,你不用擺出這一副英勇就義的模樣,我南星哥不過就是借一輛馬車,你借不借,就給個準話吧!”
寧南星一直笑著,反正有林城宇幫忙說話也是一樣的,他卻是著急有事兒,這飯不管何時都能吃。
林父滿口應下,“我當是什麼事兒,我這就安排車夫送你。”
“爹,我也跟南星哥一起去城裏!我保證,我不闖禍!”
林父瞪了一眼林城宇,但是半點兒效果都沒有。“跟我回去念書去!”
“爹,你教的這些,我在三歲的時候就會背了。我娘當初就是念著這些,哄我睡覺的。”林城宇半點兒不妥協,還拉著寧南星趕緊走。
“林伯父,我會照顧好城宇的。”既然寧南星也開口了,林父也不再堅持。
林父也知拘著林城宇也是浪費時間,“可不許給你南星哥惹事,要不然,以後都別想出門了。”
“是是是,我都聽南星哥的。”
寧南星辭了林父,坐著林家的馬車去了江夏城。
“南星哥,我爹一定可希望你是他兒子了,他可是沒少在我哥麵前誇你好來著,氣的我哥忍不住翻白眼,差點兒一口氣沒緩過來。”林城宇坐在馬車裏,樂顛顛地道。
寧南星並不接話,林城宇也壓根沒想著從寧南星那兒得到什麼表態,“我哥私底下常跟我說,南星哥在自家的時候惡劣著呢,也就是在外頭裝的一手好蒜。”
“說吧,林城君最近又哪兒得罪了你了?這麼急著讓我幫你出氣?”
林城宇摸摸鼻子,“我有表現地這麼明顯?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就是我哥將我的最心愛的木劍給當火燒了,我這是生氣啊!”
“回頭到了城裏,我給你買一把。現在,你閉嘴。”果然離了長輩的麵前,寧南星就壓抑不住自己,看了一眼聒噪的林城宇,命令道。
“成,我都聽你的!寧大爺~”自打來了清平村後,林城宇每個月的月例就被他娘給生生地剝奪了,給的理由是,這鄉野地方沒有可以用月例的地方。
所以,就這樣單方麵地剝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