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秒鍾。
十秒鍾。
十五秒鍾過去了,沒有反彈,沒有任何傷害。
“有希望!換一個強力點的!”怒血蠻錘很肯定地點了點頭,“看你的了!”
林賽則搖頭不已,“沒有任何希望。這道壁障不僅僅反彈物理傷害,而且還能免疫魔法。”
“這……怎麼可能?剛才那一擊不是……”怒血蠻錘一頭霧水。
“準確地說,不僅僅是免疫,而且是吸收。”林賽無奈地攤攤手,默發了一個火球術。
這一回,碗口大小的紫色火球在金色壁障表麵蕩出一片漣漪之後,再次消散於無形。
“物理攻擊反彈,魔法攻擊吸收加免疫……看樣子,我們碰到麻煩了。”
“不!”大祭司拄著權杖,很堅定地站了出來,“這個麻煩,你,林賽可以解決。”
“又是我?該不會又要我放血吧!?”林賽心有餘悸,冷冷地看著大祭司。
大祭司微微一笑,“當然!你該不會不樂意吧?要知道你是摩拉丁大神神諭之中幫助矮人擺脫困境的人,同時也是解開第一道防護的人。這種物理攻擊和魔法攻擊同時免疫的神之守護,當然隻能用神之血液來解開了!”
我靠!林賽小聲嘟囔道:“什麼神之血液,完全是被暗黑雙龍牌改變的神聖屬性血液罷了,說得神乎其神。怎麼不換個人來放血?”
“年輕人,到現在你還不明白你的與眾不同嗎?”大祭司笑著招了招手,一名矮人戰士走上前。“來吧!給我們的小林賽演示演示。”
那戰士掏出一把小匕首,在腕口輕輕一劃,鮮血汩汩而出。
林賽趕緊把暗黑雙龍牌取了下來,交由矮人握了。
流經暗黑雙龍牌的鮮血仍然是鮮豔的紅色,不說那強烈的神聖魔法波動了,就連一點淡淡的魔法波動都沒有。
“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向你說的那樣?克勞德家族的血液與眾不同?”林賽手中白光閃動,給矮人加了個治愈術。
帕托斯一臉理所當然的神色,林賽心中卻是越發迷惑了。
什麼克勞德家族的血液,自己從另一個世界過來,壓根沒可能是繼承了什麼克勞德家族的血液。
在北部山脈地獄般的三個月裏,赫利?海德堡雖然將自己的身體改造得麵目全非,更讓人氣憤的是,除了被老東西偷偷施加了數種詛咒之外,還留了一個湮滅法陣。
如果說這是巧合的話,那也巧得太過離譜了。如果這是真的,赫利?海德堡,這老東西和萬能的神又有什麼區別?
難道老東西和曾祖大人的恩恩怨怨遠遠不止想象的那麼簡單,難道克勞德家族血管裏流動的血液,也和自己一樣,是被施加了湮滅法陣,被詛咒了的血液?
我的天!想到這裏,林賽突然想起一種可能性來,老東西最後看似無意給自己安排的身份——林賽?馮?達薩諾?克勞德或許就是老東西精心策劃,編排好了的。
自己隻是這一出戲的演員,而老東西,則是那個萬能的導演。
從碰到奧利克等人,以林賽?馮?達薩諾?克勞德這個身份出現起,一切就已經在老東西的計劃之中了。
法諾爾家族的圖書館壓根不對外開放,僅僅依靠幫助拉蒙上位這點小小的功勞是絕對不可能讓老侯爵借圖書館給自己的——真正讓老侯爵決定借圖書館的原因是自己的身份:克勞德之後。
如果自己沒有按照老東西的安排,改用一個別的什麼身份……半年的時間裏,如果不能碰到聖騎士法諾爾之魂,或者別的什麼人,施加在自己身上的厄運詛咒將直接帶走自己的性命……
想到這裏,林賽冷汗涔涔,北部山脈那慘無人道的三個月裏,似乎每一處都被烙上了陰謀的印記。
“林賽!林賽!!”帕托斯大聲呼喊著,將他從那個可怕的聯想中拉出來。
林賽定了定神,從矮人戰士手中拿過暗黑雙龍牌,緩緩走到了金色壁障跟前。
“我該怎麼做?”
“在壁障上繪製破魔符文或者破魔法陣。”大祭司關切地走到林賽身旁,“用你的血液!”
“破魔法陣?且不論有沒有效果,你覺得這上麵能夠繪製法陣嗎?”林賽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就用破魔符文吧!不試一試怎麼知道呢?托金!”大祭司一揮手,怒血蠻錘將盾牌和戰錘放下,在地上繪出了幾個怪模怪樣的符文。
“這個是附加在戰錘、飛斧和各種武器上的破魔符文,隻要將這幾個符文按照這種方式排列,符文就會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