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警察蜀黍是吃素的嗎？”
他這麼一說，的確是如此。
就連林末末也覺得，那些人有那麼傻嗎?
無憑無據的，就說一個被注射毒品致死的人是黎少清殺的。
不過黎少城會自己悔悟而自殺，也出乎林末末的意料。
“你大哥他怎麼會……”
提到黎少城，黎少清也隻是長歎了一聲，望著虛空道：“其實那次的爆炸事件，後來警方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
所以，就算是他想抵賴，也不太可能了。
他也算是畏罪自殺吧。
不管小雯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他終歸是指使他人，害了她的性命。”
黎少清的話，令林末末想到了自己從前假扮黎曉雯的那段日子。
黎少城意圖掐死她，也是真的。
為了錢，他真是不惜傷天害命呢。
“對了，爸爸怎麼樣了？
我記得他因為大哥的事情，住院了。”
“他做了心髒手術。
一開始我擔心他會受不了，但是現在看來，我是我擔心地多餘了。
他術後恢複很好，不必擔心會有什麼後遺症。
做了手術以後，他也堅強了很多。
大哥畏罪自殺的消息傳來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會受不了，但是現在看來，我的擔心也是多餘的。”
聽到這話，林末末也感到欣慰。
隻要老人家身體好就行。
“對了，我拍的戲呢？
是不是因為我失憶了，所以連戲也拍不了了。”
“那倒沒有，你的戲不是拍得好好的嗎？”
“哪一部？”
“<赤子之城>。”
“就是根據你的獲獎經曆改編的那部？”
“我的獲獎經曆？”
黎少清不明所以。
“不是嗎？
那部電影的男主角不是叫喬克嗎？
是一名真實存在的建築設計師。”
“林末末，你果然是……”
聽到這個荒唐的理由，黎少清不由搖搖頭，眼中既有同情，也有愧疚。
“不會吧？”
林末末見他如此反應，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記憶裏又出了錯。
“你的意思是，你和那位喬克，根本就不是一個人？”
“林末末，我在大學裏學的是工商管理，可沒有學過建築。”
“可我明明記得，我們家的儲物室，被你改成了設計室。
你在那裏麵畫圖紙來著。”
“我畫的是什麼？”
“<赤子之城>啊。”
好吧，林末末對自己夢裏的那些事情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但黎少清卻不願意承認。
他覺得，林末末的那些夢，實在是荒誕不經的。
“末末，你聽我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沒有那麼好的設計天分。
你說的那個喬克的確是一位老人家，而且長年旅居海外，並不是我。”
“可我明明記得，你就是那位著名的設計師。
你被爸爸趕出去的時候，就是靠設計圖紙來掙錢的。”
“我沒有離開過盛世，秦家老太太跟我爸爸也不可能成為那什麼。”
黎少清沒有再說下去。
看來，在林末末的臆想症裏，一切都脫離了正軌。
想想實在是太可怕了。
林末末嘟著嘴，不說話了。
她一點兒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因為什麼和黎少清鬧不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