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洛將軍時,他正在房外焦急的等待洛夫生產。
“爹爹。”洛玦叫住了父親。
“你怎麼來了?快回去睡覺?”洛將軍讓人送大少爺回去。
“爹爹,孩兒有事稟報。這人說他懷裏抱的是孩兒的弟弟,孩兒不信,特來向爹爹請示。”洛玦一邊說一邊拉穆公公過來。
洛將軍看來人身著太監服裝,不免好奇:“這位公公,幼子剛才說您懷裏抱的是?”
“將軍請看。”穆公公拿出炘貴妃的信交給洛將軍。
“這,這是她的字跡。”洛將軍有一絲恍惚。還未等再開口,便聽到屋內傳來一聲響亮的嬰兒啼哭,下人過來通告:“恭喜老爺,是位小姐,母女平安。”
“阿桑,你照顧好這位公公和他懷裏的嬰兒,先找府裏的乳娘給這嬰兒喂喂奶。”說罷洛將軍便進去看自己的夫人和新添的小女兒。
洛家剛出生的女兒取名洛琛;他大哥洛玦,年方六歲;二哥洛珅,年方四歲。古語雲,玉有五德:潤澤以溫為仁德,外可知中為義德,聲揚以遠為智德,不撓而折為勇德,銳廉不技為絜德。洛將軍讓孩子們以玉為名,正是寄托了這無限美好的期望。
待生產之事全部處理妥當,洛將軍一人來到書房,打開炘貴妃的信。信封上寫著:“景祁親啟。”攤開信紙,熟悉的字。景祁:
若你看到了這封信,想必我與你已經天人永隔了。不要替我難過,當初我選擇入宮,就預料到可能會有今天這樣的事發生,隻是沒想到會這麼快。話不多說,將信交給你的是我的親信,那個嬰兒是我的孩子,皇上的九皇子。因為皇後和江家容不下他,所以景祁我可以請求你幫我把他哺育成人嗎?這是我最後一次求你了。這個孩子是我此生惟一的牽掛,我為他取名蘇惟。從這一刻起,他便不是九皇子,而是你洛景祁的兒子。
玉萍合上信,洛景祁久久不能釋懷。雖然和邢玉萍的感情不能稱之為愛,但那段青梅竹馬之情確實是存在過的。
出了書房,洛景祁來到了夫人的房間,將邢玉萍的信拿給夫人看。夫妻倆一商量,討論出一個決定:洛夫人此胎為雙生,哥哥洛璵(蘇惟),妹妹洛琛。
洛府上下全都死守住這個秘密。
洛景祁來到廂房要找穆公公詢問,可阿桑說,他已經走了,還說什麼久留必會連累洛府和小嬰兒,並且希望將軍一定要照看好那個嬰兒。
——
皇後從椒蘭殿回到鳳棲宮,又是一頓大發雷霆,隨手拿起一個茶杯就往一個小宮女的頭上砸,那小宮女躲了一下,皇後沒砸著,更是生氣:“賤蹄子。還敢躲?”她又拿起盛滿熱水的茶壺欲往小宮女的頭上砸,小宮女嚇得一動都不敢動。幸而被一道回來的江萬坤所製止:“霞兒,死了一個宮女事小,有損你皇後的名聲事大。”轉而又看向那個小宮女:“還不快下去,把門帶上。”
小宮女如獲大赦般跑了出去。
“爹爹,您都看到了吧?皇上為了那邢家的賤人竟然這樣對我。”江雲霞向她爹爹抱怨道。
“女兒,莫要傷心,待到大事成功之日,那個皇帝隨你處置。現在你有大皇子做籌碼,他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江萬坤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唉,爹爹,女兒是氣不過皇上那麼在意那個邢玉萍。都死了,還讓我受罪。不過,爹爹大功告成之時,您一定要留皇上一命,女兒是真心喜歡他的。”邢玉萍解釋道。“你們女兒家的心事爹爹不懂,到時候隨你便吧。”江萬坤不解。
“爹爹,炘貴妃這一死,邢家必然倒塌,再無回天之日了。可是她兒子下落不明,是個遺患啊”江雲霞定要斬草除根。
“女兒啊,不要以為邢家一倒,就沒有人和咱們為難了。這小皇子為父一定會派人查出下落,而且是在蘇匡燁之前。還有,這皇帝也不是吃素的,洛景祁這隻獅子和尚太傅這條狐狸對他忠心著呢。尤其是洛景祁還握有兵權,更是棘手。我們慢慢來,終有一天,這天下會是我的。”
這漫長的一夜終於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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