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漠北,“漠北,你怎麼知道?”我吃驚的脫口而出,差點沒咬到舌頭。

漠北淡淡的笑一下,望著我的眼睛說:“天下最美的女人,誰不知道呢?你跟他一模一樣,比她要年輕,這麼說,天下最美的女人是……你?”

“漠北。”我很不理解他的話,但隻是輕輕地說:“你不要傷心了,既然你母親已是這樣,你就應該快樂,讓他看見你活得很幸福,看到你比她還幸福。”

漠北笑了:“是啊,紫沫,你說得對啊!那麼……我怎樣才能幸福呢?”

“你,有愛的人嗎?”我問,心裏微微的顫動,我知道我握著漠北的手都抖了。

“有,有啊!”漠北笑著,這時才發現晌午的陽光很溫暖的照在竹葉上,在地上投下斑斑駁駁的剪影。漠北的笑,讓我的世界裏的陽光都有了活力,我是不是在想,我愛上了他?

“……”

“你愛誰啊?”我忍不住問。

漠北直直的看著我,那眼神好像要看穿一切似的,然後他說:“沒必要說出來,但如果你真想知道,我也可以告訴你……”

“沒,沒什麼!”我突然打住漠北的話,我變得好膽小,我害怕他說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再看著他的臉陶醉的回憶他們的過去,我害怕:“漠北,算了,不要說了。”

走出館子,我們一路都在沉默,看著天空,和風把發絲吹在眼角,母親說過,他恨父親。然後,父親對我說,你母親那不叫愛。那麼他們之間,究竟有什麼紛擾?我好累啊!輕輕地白雲浮在天際,我恨上天,讓我與漠北相遇,也許如果我沒有回頭,看見那個背影,隻是一直走下去,就不會有現在的猶豫。我也就不會學會怎樣微笑。隻是報了仇以後,再回去過我原來寂寞的日子。

走著走著,就離父親的宅子越來越近了,走到那門口,我突然停下來,對漠北說:“漠北,我有事,你先走吧!”

漠北沒有看我,眼睛盯著父親宅子的大門,然後眼裏露出一點一點的驚訝:“你幹什麼?”他費解地問。

“有事。”我笑:“你先回去吧!”然後我推門進去,看間漠北離開的身影在細細的門縫裏漸漸消失,我轉身走進去。

父親和那女人,坐在花園的木凳上,笑著說話。我走到他們麵前,重重的把那女人拖出父親的懷抱:“賤女人,你滾出來,拔出你的劍,今天就決一勝負吧!”

“紫沫。”父親的聲音像是將要爆發的雄獅:“別胡鬧了。”

我轉臉去看父親,一臉清冷,沒有任何表情:“你別管。”然後我敏捷的跳過去,點了他的穴位,那女人,也已拔出劍,狠狠的看著我。像是不相信我這黃毛丫頭能打敗她。

我拔劍,寒光刺痛我的眼睛,這把沒有沾染過血的劍,今天要決鬥了。

她揮劍,如雨點般落下,我一招一招的防著,有一劍我漏掉了,劍無情的刺向我的右肩。很痛,真的,但心更痛,突然很想漠北,想得都想哭了,我開始努力的進攻,在還能堅持住的最後一秒,我終於把她的劍挑開了,劍落地,清脆的回蕩著響聲,我笑了,隻要在最後一秒,我抹劍,她就玩了,我的任務也就玩了,劍已經架在她雪白的脖頸上。

就在那一秒,突然一聲奇異的聲音使我猶豫了一下:“不要!”那是漠北的聲音,喊得如此絕望。我努力的堅持,可是,右肩的血,已經淌滿了整個劍,劍滑落下來,輕輕地掉在那女人腳下,嘴角有溫熱的東西汩汩的淌著。我用左手摸去,還好,是血,不是淚。我用銳利的眼神看著那女人敏捷的拾起腳下沾滿血的劍,刺向我,我閉上眼,我知道漠北就在身後。可我從頭到尾都沒有回頭,我害怕,害怕那隻是最後一眼,我不敢回頭,那樣我會舍不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