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雲戳著他的額頭埋怨說:“哥,想不到你的思想那麼封建。”
許如雲的指甲很長,直接在他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指甲印。秋天感覺到有點痛,撂開了她的手指,揉著額頭問:“我的思想怎麼封建了?”
“你是不是、是不是認為我跟周少雄訂了娃娃親,早就不是幹淨的身子了?”許如雲吞吞吐吐,不想說那些難聽的字眼,可是為了以正視聽,又不得不說。
我有那麼說過嗎?我的思想有那麼封建嗎?我有處女情結嗎?好像都沒有吧。退一步來講,我都不是處男了,哪還敢要求女朋友是處女啊。
“告訴你吧,我連手都沒有讓他碰一下。”許如雲非常自信地說,見他仍不相信,咬了咬牙,“不信,你可以親自驗證一下。”
我不是醫生,我怎麼驗證?看到她臉上的囧色,秋天明白過來。這種事情他哪敢驗證,簡直是在找死。
“不用了,我相信你的話。”秋天像一個孫子一樣討好地說。
“我不會在乎你的過去的,結婚以後,保證隻字不提你的過去。”許如雲伸出兩根手指指天發誓說。
如果跟許如雲結了婚,以前發生的那些甜蜜的事情都成為不光彩的事情了,秋天也不會自找不愉快。
糟糕,秋天暗叫了一聲,心裏麵流出這種想法就大錯特錯了,趕緊無話找話說:“小許,我們真的不合適,你看看我和你的身份地位就知道了我們不合適。”
秋天覺得自己好話醜話跟她說了一籮筐了,她應該懂得他們不合適的原因了,為什麼她還硬要往那方麵扯呢?難道這個世界上就是他一個帥哥嗎?他承認他長得好,可是他除了擁有一副好皮囊之外,其他的地方可以說一無是處。自認為很孝順,卻把母親氣成不治之症。想想都頭痛欲裂。
這些想法這些內疚他能跟她說嗎,隻能自己慢慢地消化。
許如雲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要找一個什麼身份什麼地位的男人做老公,她隻想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做老公,不管他是什麼身份什麼地位,唯一的奢望就是他也能像她喜歡他一樣喜歡她。
“你家裏很有錢,我家裏現在的情況你也清楚……”
“正因為這樣,我才想要幫助你……”
“你幫助我很感激你,可是感激不是感情更不是婚姻。”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我們可以先婚後愛……”
“生活不是寫小說……”
“可是寫小說的素材來源於生活……”
“但高於生活……”她怎麼就不明白呢。他怎麼遇到這樣一個死腦筋呢。
“高於生活也是生活。”反正她喜歡他。她喜歡他,這就是生活。
“我娶了你,我就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了。”希望她能替他想想。
“我媽就我這麼一個寶貝女兒,將來的公司本來就要留給我的,我和我老公打理是天經地義的,請問我老公怎麼又成為吃軟飯的小白臉了?”
許如雲很沒出息花癡了一下,她看上的男人就是帥啊,你看,那舉手投足之間的一顰一笑都有棱有角有模有樣。
忍不住在他的臉上撫摸了下,還別說,三十幾歲的大男人的小臉蛋白白嫩嫩,還真有小白臉的範兒。
秋天趕緊打開她的手:“別動手動腳,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別人?哪來的別人?這可是她的總統套間,沒有她的允許,酒店的工作人員都不敢進來。隔音效果也很好,就算你喊破喉嚨,外麵的工作人員都聽不見。
“你知道,我已經有女朋友了,而且她還懷孕了。”
“沒有關係啊,我可以擺平的?”
“你怎麼擺平?”
許如雲淡淡地說:“我可以叫人幫她找最好的醫院做無痛人流,當然,如果她不想墮胎,我也可以替她養孩子。”
不得不說,她考慮得很周到。可是事情會有那麼簡單嗎?有些事情,尤其是感情上的事情,用錢來解決並不是有效的捷徑。
許如雲是鑽進了牛角尖,一時半會兒恐怕也出不來了。可是焦玉芬還躺在病房,今天肯定會很忙碌。還得想辦法脫身啊。
“婚姻大事,非同兒戲,要慎重慎重再慎重,我想聽聽我媽媽的意見。”說這話的生活,秋天存在僥幸心理,前天晚上焦玉芬已經答應陽小陽做她的兒媳婦了,她不可能這麼快就變卦了吧?
“這麼說,隻要你媽媽叫你娶誰你就娶誰了,是不是?”想到焦玉芬的勢利,許如雲心底一陣欣喜。
秋天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可是想了想,不回答也不行,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可以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