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鬆開了刹車,車子慢慢地往前行駛。陽小陽盯著秋天那種招蜂引蝶的臉看了許久,直看得秋天的臉頰泛起了一抹緋紅,她才笑著說:“我覺得許如雲挺適合你的。”
“小陽,你什麼意思?你明明知道我愛的是你,還說別人適合我,你再說某某某適合我,我就跟你急,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把車靠邊停了,用肉鞭抽你。”秋天板著臉,故意打了變更車道的燈,好像真的要把車子停到路邊將她就地正法。
秋天說得太直接了,敏感的陽小陽臉上的紅暈瞬間就蔓延至耳根。抬眸見他的目光望向路邊,連忙又露出諛媚的笑容,求饒地說:“跟你開個玩笑不可以嗎?”
“以後少跟我開這種無聊的玩笑。”秋天心裏的不悅立即被她臉上的笑容融化了,繼續向前行駛。
借秋天一百二十個膽,秋天也不敢在大街上將自己深愛的女人吃幹抹淨,至少要將車子開到一個了無人煙的地方,就跟上次的上次的上次一樣。
說話間,秋天已將車子開進了家屬區,停在陽小陽樓下。兩人從車子裏出來,秋天送陽小陽上樓,見陽小陽打開門,並沒有邀請他進去的意思,連忙涎著臉,說:“剛才的菜有點鹹,我口渴了,能不能進去討杯水喝?”
剛才的菜很鹹嗎?不可能啊,鹹淡適宜,很合她的胃口,而且她還記得秋天比她還吃得鹹,怎麼可能覺得今晚的菜鹹呢。
陽小陽抬頭看到他臉上的笑容,立即明白過來了,伸手想阻擊他進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秋天抬起修長的大腿邁過她的麵前走了進去。她以為他會自己去盛水,不料他徑直走進了客廳,拿起遙控器開了電視,像一個大爺似的躺在沙發上,大聲地吩咐:“老婆,替我倒杯水。”
秋天現在就是一匹披著人皮的狼,會把她吃得連骨頭也不剩,陽小陽可不敢惹他,關好門,二話不說就走到飲水機旁給他盛了一杯熱水。因為秋天胃不好,不喜歡喝涼水。
“大爺,你快喝,喝完了快走。”陽小陽把杯子擱在他麵前的茶幾上。
陽小陽說話的口氣讓秋天很不爽。他好心送她上樓,不邀請他進屋也就算了,還像驅趕瘟神一樣,他心裏能爽嗎。
秋天接過水杯,試了下水溫,馬上就把杯子放在茶幾上,厲聲說:“這麼燙的水,你想燙死我呀?”
聽他這麼說,陽小陽也不敢確定剛才盛給他的水是不是有點燙了。可能是以前秋天從來沒有這麼大聲對她說過話,委屈的眼淚在眼眶裏轉動了下,噗呲噗呲地往地上掉。
看到她流過臉頰的淚水,秋天就慌了,扶著她坐在沙發上,嘴上陪著不是,手上也沒有閑著,輕柔地替她擦拭淚水。
見她的情緒稍微穩定了些,秋天的手落在陽小陽盈盈一握的腰肢,想往懷裏帶的時候,陽小陽卻像相反的方向挪了挪,推了一下他的胳膊說:“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
“我們是男女朋友呢?”秋天扯起嗓子沒好氣地提醒。
他們已經是情侶了,她還懷著他的孩子,什麼親密的舉動都有了,現在他隻不過是想簡單地抱一下她而已,竟然遭遇到她強烈的反對,那心情一刹那就降至了冰點。
看到秋天的情緒不對勁,陽小陽示弱地說:“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
好吧,既然她不喜歡他對她親密的舉動,他就正襟危坐,做一個謙謙君子好了。
秋天抽回手,坐正了身子。想到她對他的那種抵觸的情緒並非毫無由來,清了清嗓子,說:“有件事情你可能還不知道,其實許如雲是有未婚夫的……”
“是嗎?”陽小陽像是從鼻腔裏發出一點聲音。這個消息,她從來沒有聽說過,以為秋天是在跟她說故事,對他接下來的話並不感興趣。她有未婚夫了,還會愛上秋天嗎?她有那麼賤嗎?看樣子她也不是那種朝三暮四的賤女人啊。
不管她相不相信,秋天都覺得應該跟她解釋清楚。以她目前的這種狀態,他很不放心。生怕明天暫時的別離,會變成老死不相往來的永別。
秋天說:“許如雲的未婚夫其實就是周少雄……”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陽小陽一愣。
秋天賭氣地說:“別說再說一遍了,就是再說一百遍,也改變不了周少雄是許如雲未婚夫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