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在心裏一笑,不會附加條件才怪呢?這世上就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還是一套絕大多數人工作一輩子也買不起的房子。
想著,秋天表麵上也回以她一個微笑,說:“關於這個問題,我覺得還是問當事人比較好。”
秋天望了望天色,此刻已經大亮,於是對她說:“相信這個時候,潘總監已經起床了,我們還是問問她本人吧?”
不用問,許若雲也知道她會答應的。潘美蓮跟秋天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買房子,現在不用花錢就可以得到一套房子,怎麼可能會拒絕呢?除非那人是傻子。
許若雲心裏樂開了懷,表麵上卻不動聲色地說:“那我們就去問問她本人吧。”
許若雲邊說邊拉著秋天走出陽台。秋天很配合地跟在她的身後,在經過會客廳的沙發時,他頓住了腳步,說:“你去問她吧,我想起來了,我還沒有洗臉漱口。”
秋天之所以找借口離開,是想告訴潘美蓮,不用看我的麵子答應她。還有一點就是,以後許若雲的目的沒有達到,也不會怪罪到他的身上。
不管這種想法對不對,反正當時秋天就是這樣想的。
許若雲有一定的潔癖,是屬於不是很嚴重的那種。聽說他還沒有漱口,想到幾分鍾前他還親了她,漂亮的瓜子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種厭惡的情緒。
她下意識地擦了一下額頭,指責的話便脫口而出:“你還沒有漱口,你就親了我,太不衛生了吧?”
厭惡的同時又有點慶幸,幸好他親的是額頭,而不是嘴巴。書上說,男人有不同程度的口臭。沒有漱口,那種口臭就更加嚴重了。若是他沒有漱口,就親了她的嘴巴,還不得惡心死她呀。
想到他滿口黃牙跟她交換垂涎,許若雲渾身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更讓她尷尬的是,他沒有洗臉,她好像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好像也不是好像,而是真的親了他臉頰,小姑涼後悔極了,憋了憋小嘴巴,跺著腳,
又氣又惱地指著他說:“你不講衛生,以後離我遠點。”
“我保證以後我一定離你遠遠的。”秋天涎皮涎臉地說,說的是心裏話。對他來說,這絕對是燒高香求也求不來的好事。
怕那句話還不能充分表達他的堅決,秋天補充說:“最好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老死不相往來?你這一輩子也休想逃脫我的五指心。”許若雲像如來佛一樣朝他伸出手掌,然後慢慢的合攏,“你就是跑到陰曹地府我也要把你抓回來。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別想逃,下輩子連想也別想。哼?”
秋天驚愕地望著她:“剛才你不是叫我離你遠點嗎?”
“大叔,你聽不出來我說的是氣話嗎?”許若雲刁蠻地說。
秋天蹙眉。好話醜話都被她說盡了。她似乎比陽小陽更難侍候。
許若雲緩和了一下神色,嬌嗔地說:“念你是初犯,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以後我再教你如何講衛生。好了,你先去洗臉漱口吧,等會我們一起下樓喝早茶。”
以後,他不想跟她有以後了。若是他跟她有以後了,哪陽小陽咋辦?雖然他不懂女人,但是他看得出來,陽小陽還是喜歡他愛他的。
秋天怕傷了許若雲的心,不敢跟她說,他跟她沒有以後。
他相信她對他還是一時的衝動。說不定,過兩天他走了,她就會把他忘得一幹二淨了。
畢竟兩人生活在不同的城市,他有他的生活,她也有她的生活。他們的生活理念生活環境都有巨大的差異,他想融入到她的生活,是很難很難的。
秋天衝她笑笑,走進洗手間洗臉漱口。
見他那麼乖那麼聽話,許若雲心情很好地旋身推門走進次臥。
潘美蓮坐在床頭用手機瀏覽新聞,其實是豎著耳朵在聽外麵的兩人說話,聽到他們有說有笑,心裏的感覺不好受,可是,她拿他們沒有辦法。他不是她的老公,即便是老公,她也會三思而行,也不會當麵跟他們起衝突。
她覺得自己挺窩囊的,既喜歡他,也不能像許若雲一樣大膽地對他表達。兩人造成現在這樣尷尬的處境,也不能怪別人,隻能怪自己咎由自取。
想當初,她委屈一下,也就是說姿勢放低一點,跟他回家鄉,相信兩人現在也過得很好很幸福,也就沒有這麼多波折了。
這個世界什麼東西都有賣,就是沒有賣後悔藥的。要是誰能研製出來一種後悔藥,銷售一定非常火爆。
她等了他五年,他也等了她五年。兩人都知道,他在等她,她也在等他,就是誰也不主動聯係誰,就這樣默默地耗著。
男人可以耗,耗到七老八十照樣可以迎娶十八九歲的美嬌娘,照樣可以傳宗接代。女人就不同了,女人過了五十歲,就算能嫁給一個十八九歲的小夥子,也不能懷孕生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