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豔若桃花的潘美蓮,秋天的目光暗沉了幾分。他走近她,很想把她擁入懷裏,但是在他的心底卻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她已經不是他的她了。
看到他慢慢地走近,感受到他熟悉的男人的氣息,潘美蓮閉上了眼睛,心,沉沉地醉了。她很想被他摟在懷裏,可是她不能太主動了。
她期待他的懷抱,期待他的主動,可是那一刻卻遲遲沒有到來。
一分鍾……兩分鍾……都過去了,潘美蓮還在自欺欺人地想,再等一分鍾,他就會抱自己的。
直到耳邊傳來電視的聲音,潘美蓮猛地睜開眼睛,才發現秋天已經坐在大廳的沙發上看電視了。
潘美蓮又氣又惱地走過去,俯身拿起電視遙控,摁了一下,把電視關了,說:“這裏是許大小姐的閨房。”
“那又怎麼樣?”秋天淡淡地問,不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潘美蓮自信自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為何他還是不明白,難道要她直說嗎?她可知道這位大小姐的脾氣,不喜歡下屬揣測上司的意圖。
她訂的那套房子還要靠她,借給她一百個膽,她不敢公然跟他作對。
潘美蓮委婉地說:“不怎麼樣,我隻是想提醒你,這裏是男人的禁地。”
秋天不解的問:“既然是男人的禁地,她為什麼讓我進來,還讓我住在這裏?”
“你問我幹嗎,我怎麼知道,你要問就去問她吧?”潘美蓮賭氣的說。
秋天眉峰微擰:“我跟她又不是很熟,我連她的電話號碼都不知道,我怎麼問她?”
潘美蓮想了想,確實不該讓秋天猜啞謎,本想告訴她,卻聽到門口傳來輕微的高跟鞋的聲音,說了一聲:“小心,隔牆有耳”,便向門口看過去。
按理說,總統套房的隔音是很好的,不應該聽到外麵走廊裏的聲音。
秋天循著她的目光望向門口,也有些疑惑。他站起來,邊走邊說:“我去看看。”
秋天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小心翼翼地打開門,走廊裏空蕩蕩的,什麼也沒有。秋天重新合上門,走回大廳,優雅地落座。
剛才許若雲上樓了,快要走到門口時,她接了一個電話便匆匆忙忙地下樓了。可能走得有些急,腳踏地毯也發出了一些聲音,便被耳尖的潘美蓮聽到了。
潘美蓮當然不知道上來的是許若雲,她的那句“隔牆有耳”不過是猜想罷了。
秋天的腦子裏一直在糾結“男人的禁地”那幾個字,突然,他恍然醒悟,望著有些糾結的潘美蓮,戲謔地說:“你們的那位許大小姐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
下一秒,秋天卻在心裏麵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單身,怎麼可能看上自己呢?
可是,下一秒的下一秒,秋天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了。他好像對她說過沒有結婚之類的話吧?
這是赤果果的誘惑人家小姑涼犯罪啊。
潘美蓮勉強地擠出一抹笑意,說:“這是你說的,我可沒有說啊。”
本來潘美蓮還想著跟秋天假戲真做。以她的實力,戰勝陽小陽應該是綽綽有餘,誰知道半路上卻殺出一個程咬金——許大小姐。要是她真的愛上秋天的話,她一點勝算都沒有。
許若雲應該不會愛上秋天,公司的人都知道,許若雲早就有未婚夫了。
可是她為什麼又讓秋天住她的閨房呢?難道她隻是暫時的看上他?更確切地說,是在報複她那個天天在外麵尋花問柳的未婚夫?
這樣想來便合情合理了,心裏的那塊沉甸甸的石頭也放下來了。那塊石頭是放下了,另一塊石頭又壓上他的心窩。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是在這樣曖昧的地方,很容易擦出火花的。
要是讓許大小姐知道有人在她閨房做出擦出火花的事,那當事人會死得很難看很難看的。
反正來日方長,他已經來到她的身邊了,成了她砧板上的魚,要清蒸要紅燒,還不是她說了算,何必急在這一時半會?
潘美蓮望著秋天略顯疲憊的臉,說:“你坐了十幾個小時的火車,應該有點累了,你先休息一會,等會我再來叫你去吃飯。”
昨天晚上,秋天很晚才睡,也就睡了三個小時。原本打算在火車上睡的,誰知道到了火車上卻睡不著了。
現在歇下來,上眼皮跟下眼皮就開始打架了。
潘美蓮走後,秋天躺在大廳的沙發上,不到三分鍾就睡著了。迷迷糊糊中,秋天突然感覺到有一股溫熱的氣息緩緩地欺近他的臉頰。他猛到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張漲紅了的臉,瞳孔頓時放大了,不禁驚呼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