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李靜的目光落在床上,突然她在床單上發現了一抹紅色的血跡。想到那是她昨晚留下的,心跳狂跳不止,臉頰火燒似的發燙了。剛才自己整理被子的時候,怎麼沒有發現呢?要是發現了,一時不好處理,至少會用被子遮掩住呀,蒙得了一時也是一時呀,現在可怎麼辦啊?
李靜剛想去用被子遮掩住那抹觸目驚心的血跡時,卻發現李大偉的目光也看向床單上的幹紅的血跡。李大偉的目光隻在血跡上停留了兩秒鍾,就把目光投到李靜的臉上,看到她臉上的羞色,似乎都明白了。
秋天是背對著床單的,所以他還不知道床單上有血跡。他見李大偉的目光一瞬不瞬地黏著李靜的臉,以為他是不相信李靜的話,立即笑著打著哈哈說:“昨晚我真的喝了不少酒,到現在頭還有點昏昏沉沉,要不是小不點叫我起床,恐怕要睡到日上三竿了。”
“是嗎?”李大偉明顯不相信地問,問過之後,指著床單上幹紅的血跡,說:“你們給我解釋一下,那抹血跡是怎麼回事?”
沿著李大偉手指的方向,秋天也看到了床單上的那抹血跡。那抹血跡當然不會是自己留下的,不是自己的,那一定是李靜留下的了。看到那抹血跡,秋天懊惱不已的抓了一下頭。
巧不巧的,李靜抬起頭,正好看到秋天撓頭的手上的傷疤,走過去,拽著他的手,扯到李大偉的麵前說:“哥,QQ哥的手受傷了,床單上的血跡可能是他的手上的傷口弄上去的,你看現在傷口還流血呢?哥,你該不會是心疼你的床單,要QQ哥賠你的破床單吧?”
“哥不是那意思,哥以為……”李大偉望著妹妹李靜那張青澀的小臉,猶豫了很久,也沒有說出來。
做哥哥的懷疑自己妹妹清白的那種話,他怎麼能說得出口呢。
剛才李靜拽著他受傷的手的時候故意用了一些力氣,讓秋天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口又流血了。
想不到這個涉世不深的小姑娘在這麼關鍵的時候,竟然想到這個辦法,秋天在心裏給她點了三十二個讚。
現在也不是稱讚她才思敏捷的時候,還得及時地配合她。想到這裏,秋天故意大聲地慘叫一聲:“哎喲,好疼,小不點,你能不能輕點?”
“痛死你活該,誰叫你不學好,偏偏學會跟人打架鬥毆。”李靜把牙齒磨得咯咯地響。
李大偉見狀,對李靜說:“好了,小不點,QQ可是你哥的救命恩人,你不能拿對付你哥的那套對付他。”
“他是你的救命恩人,又不是我的救命恩人。在我的心裏,他就是我哥,地位跟你同等。作為妹妹,我一視同仁,該教訓的教訓,該罵就罵,QQ哥,你說是嗎?”
李靜背著李大偉,擠眉弄眼地跟秋天說。
要是李靜不示意他,秋天也知道她的意思,十分配合的說:“小不點說得對,教訓得好,做哥哥的也不能有特權。”
李大偉盯著秋天,那個無語啊,我在為你說話,你不配合也就算了,還胳膊承往外拐,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這年頭做好人難啊。
這年頭做好人是挺難的,不過對方是他的兄弟,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不得不救啊。
“小不點,該教訓的你也教訓了,該幫他處理傷口了,要是感染了那就麻煩了。”
“哦。”李靜微微一愣。
李大偉見李靜遲遲不肯動手,急忙催促:“還不快點,虧你還是學醫的,連這點都不懂。”
見李靜鬆開了手,手忙腳亂地翻箱倒櫃找醫藥箱,秋天風輕雲淡地說:“小不點,不用處理了,隻是一點表皮的傷口,用不了兩天就愈合了。”
李大偉不放心地說:“還是讓她處理一下,這方麵她比我們懂。”
找到醫藥箱,李靜小心翼翼地幫秋天處理傷口。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點痛,秋天忍不住叫了一聲“哎喲”,惹得李大偉一陣抗議,指著李靜說:“你究竟懂不懂得憐香惜玉啊,虧你還是一個女人……”
李靜打斷他的話,不甘示弱的反駁:“哥,你用錯詞語了,通常的情況下,憐香惜玉是指男人對女人,不是女人對男人。”
“通常情況下是指男人對女人?那特殊情況呢,特殊情況是不是女人要對男人憐香惜玉了。”李大偉恨鐵不成鋼的彈了一下她的額頭,“你呀,就是一個馬大哈,要是再這樣粗枝大葉下去,誰敢娶你做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