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曾相識燕歸來(下) 【錦書軒】(1 / 2)

當兒子和女兒都出國留學以後,人們問起其中的秘訣,一心笑著說:“不著急,順其自然是最好的辦法。”

回首往事,一心問心無愧,她沒有依靠誰,自己養活自己,還為社會做出了巨大的貢獻,有道是:有誌不分男和女。她以自己的行動證明女人可以和男人一樣,自立自強,贍養老人,撫養子女。或者做得更好。

她是女人中的男人,是男人中的女人。《木蘭辭》中說得好:“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往事如水,當一心試圖把過去的一些事慢慢淡忘的時候,有一天,是星期天,她正在沙發上打盹,突然,聽見敲門的聲音,不很大,沒去理會。可那聲音固執地響著,好像你不開,我就不停的樣子。但又怕誰聽見似的,沒有加大力度。【錦書軒】

一心有心不理,還是開了門。門外站的不是別人,是她!姬美花!一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愣在那裏。

美花對她笑笑:“不想讓我進去呀?”

一心離了個縫隙,美花進來了。一心站在門口,沒有回頭。美花的突然到來,讓她反應不過來。她不明白,美花是如何找到這裏來的?又為了什麼會來這裏?

美花站起來,拉過一心:“我知道,你對我來這裏,很奇怪。你不管如何待我,我都不奇怪,倒是我,沒臉見你。可是,如果我不見你,我會遺憾一輩子的。”

一心坐下來,聽美花講過去的事情。

原來,美花對一心不離婚的事,一直不理解,雖然愛她,但一直耿耿於懷。畢業後,忙碌的教學之餘,對將來她不知該怎樣。是跟一心還是另起爐灶,她一直矛盾著。一心愛自己,沒說的,但她的這種生活方式,實在沒勁。倒不如,自己退出來。

正這樣進退不是的時候,家中傳來消息,父親病重。她急匆匆地回去了。回去後,才知道父親因為銀行裏賬款的事,欠了別人的人情,無力回報,就把她許配給人家。她和父親爭辯,父親氣得吐血住院。望著氣息奄奄的父親,和頭發花白的母親,她隻得違心地答應了。

婚後的日子,無風也無浪,無滋也無味,平平淡淡,白開水一杯。後來,她生下孩子,除了哄孩子,啥事沒有。這在別人看來,日子還不錯。

但她厭煩,她不是那種閑散有福的人,她覺得自己進了一間四下封閉的屋子,一天天與外界隔絕,眼前漆黑一片,連鼠目寸光都談不上。

當孩子大了以後,這種感覺更讓她窒息。她對他說:“我們還是分開吧。”心想他會反對,沒想到,他竟然爽快地答應了。

孩子跟他,她什麼也不要,淨人出戶。

出來後,她先是給人打工,閑暇時間打聽一心的消息。她的父母先後去世。她無牽無掛,唯一想念和放不下的就是一心。一天,她上網查詢的時候,查到了一心的消息。她興奮得兩天兩夜睡不著。她又連著兩天在網上查閱一心的情況。因為一心的名氣,所以,查起來並不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