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掉他。”
“不可能！”玉白大驚，揚手便去打眠軻臉，她也隻是驚慌之下之舉，沒想到眠軻躲都不躲。
“啪！”
清脆的一巴掌，清晰的五指痕跡印在眠軻臉上。
打完，玉白也是驚呆了，一時怔住，不知該怎麼辦。
“打完了？”眠軻的頭偏過一邊，這時慢慢轉過來，眸光陰霾的看著玉白，“把孩子打掉！”
“不要！”悲切的低喊，玉白似乎知道，此刻自己手無縛雞之力，隻恢複了記憶，卻未恢複靈力，且就算是她恢複了靈力，也不是眠軻的對手，怎能阻止他。這個孩子，她保不住了嗎？
“打掉孩子吧，乖。”眠軻吻上玉白耳垂，低低誘哄。
玉白卻是渾身顫抖，哆哆嗦嗦的說不出完整的話，隻能不斷的搖頭。眠軻見狀，眸光一冷，手下蘊了靈光，欲往玉白肚腹而去，隻是還未及動手，隻聽房中傳來靈姝聲音。
“狼王，可是玉白來了？”
“是靈姝！”玉白一怔之下回過頭，便見房門緩緩而開。
眠軻咬牙，想著也不急一時，遂放了手，冷道：“進去吧。”
玉白幾乎是疾步跌進房中的，顯然是怕極了眠軻。
眠軻在身後看著她的背影，眸光暗下，嘴角緊抿。
“玉白，小心。”
腳下一滑，玉白差點往地上摔去，幸好一隻手適時的扶住她。
抬起頭，眼前人一身白衣，三千發絲隻用一根玉色小簪別住，眉眼溫和，唇角輕勾，正是靈姝。
“靈姝？”玉白握住靈姝手腕，眼眶一紅，忍住鼻尖泛酸，她隨著靈姝力道站穩，“靈姝，靈姝。”
“嗯，是我，玉白。”靈姝微笑，摸摸玉白臉頰，“好久不見，玉白，你好嗎？”
“我，我很好。對不起，靈姝，對不起，我……”
“你有什麼對不起我的，玉白，不要抱歉。”
“不是，不是的，我，是我太自私，我，你應該和折顏……”
玉白剩下的話並未說出，因為靈姝已經輕笑著捂上了她的嘴巴，“玉白，我和殷折顏之間，什麼也沒有，你明明知道的不是。當日，我喜歡上的人，是女扮男裝的你，現在，我當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不用說了。”
“可是，三界畢竟因我而有難，我真的很抱歉要來求你，和殷折顏在一起，免除三界之難。”玉白雙膝一彎，竟是直接跪到了地上，靈姝大驚，也隨之跪到地上。
“玉白，事情並不像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我之所以隨你下凡，是因為我想保護你，因為我知道了一個秘密。”
焰國，皇宮。
“最近烈王府有什麼動靜？”
窗欞前，龍無玨負手而立，黃袍冷冽，背影蕭然。
暗中監察烈王的探子一拱手，道：“烈王府中突然出現一人，竟是，是……”
“是誰！讓你如此吞吞吐吐！”龍無玨沉聲，轉過身來。
“是戚玉白！”
“你說是誰！”
“是原來懷瑾國的女將軍，戚玉白。屬下開始也是大驚，不知是否隻是長得很像的人。”
“有多像？”龍無玨眸光複雜，咬牙問道。
探子在心中掂量，才斟酌開口，“有九分像。”
……
玉白從靈姝那裏出來，一眼就看見不遠處的眠軻。她現在心裏又慌又亂，哆嗦著咬著牙，眠軻已經快步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