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軍依舊不宜對張柄出戰,原因有七。”
“其一,我軍攻打張柄師出無名。”
“其二,我軍需要時間收複降軍,治理好這如今幾郡;”
“其三,雖然李進部降軍與張柄有舊怨,不過其已連戰七年,想必早已有了厭戰之心,如今不過剛投降,豈會願意再戰。”
“其四,如今方韓也已占據青州全境,不可小噓,張柄所在可以作為我軍與青州軍的緩衝。”
“其五,如今李進未滅,若我軍再與張柄交戰,李進與其聯合,那我軍必然陷入苦戰,到時新收的降軍想必定會出現意外。”
“其六,張柄雖為李進所敗,但其下軍隊依舊算是百戰精銳。”
“其七,我幽州軍雖新勝,但如今停戰已有半月,將士心中戰意已泄,不足為戰。”
說完後嘴巴巴紮一下,拿起案幾上的水喝了一口,再看了眼周圍,發現每人都在認真聽自己說話,不禁有些意味猶盡,之後再次頓了頓,方才接著說道:
“張柄無膽,無需理他便是。”
而後便再次懶洋洋的座下。
在場諸位聽後均是麵帶思索之色,包括楚無敵與楚軒,隻有與其同坐與一案的陳曉與另外一人不動聲色。
不過片刻,在場眾人便領悟便領悟過來,楚無敵見無人反駁,便直接對梁斌說道:
“若那張柄再派人來,便無需理他。”
“喏。”梁斌答道。
“諸位可還有其他政事?”
楚無敵再次威嚴問道。
片刻後卻不見有人回答,楚無敵剛想開口散會,右側第二列案幾旁的數人中一位閉眼假寐的文人(李嫣)忽然起身,隻見此人麵貌俊美,帶著幾分女子的陰柔,雖是文人,卻帶著一股武人的英氣,一看便知非是凡人。
再一細看,楚軒才發現此人分明是一女子,卻又做男子打扮。而後見其睜開雙眼,閃出一道精光,似乎有些猶豫,頓了片刻後方才用略偏中性的女聲說道:
“主公,或許我軍如今可以謀劃並州。”
在場諸人聽後或是驚訝,或是不屑,剛剛坐下的王悠此時也皺了皺眉,而後便思索一番,默然無聲。而其旁邊陳曉也是如此,隻有另一人聞言後,似乎有些意外的看了李嫣一眼。
下方剛有人想起身反駁,便被楚無敵揮揮手打斷,皺了皺眉,看了她一眼,威嚴的說道:
“雖然某提倡暢所欲言,但是也不能讓人公然在此胡言亂語。”
語氣有些重。說完後,不待眾人開口,楚無敵接著說道,隻是這次語氣中也不禁帶著一絲期待:
“說說你的看法,希望你不是在胡言亂語。”
李嫣見狀也不意外,隨後斟酌了一下語言,緩慢而又慎重的說道:
“主公,若你如今是並州王猛,你會放任幽州軍攻下冀州而毫無所為嗎?”
楚無敵聽後皺了皺眉,理所當然的說道:
“當然不會,那樣與等死何異?”
隨後突然想到什麼,語氣放輕,帶著鼓勵的語氣說道:
“你接著說。”
李嫣見此,便知曉主公明白了,當下再不遲疑,用自信的語氣斬釘截鐵的說道:“並州王猛早有歸降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