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就是應該的,上官文也知道太後的話,不能全部相信,隻能做一個參考而已。一般來說道觀之類的地方都不會輕易收留來路不明的人,更何況是聲名顯赫的太清宮?想要查一下這些人的出處,也不是一件難事,想來這裏一定會有記錄的地方,隻要能夠找人細細查問,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現在。
“的確,唯有表叔最可信,當務之急,還是先找表叔過來看看吧,幾位長老的名字你我都不知道,許是表叔會知道呢?搞清楚了幾位長老,剩下的人也就好辦了。這份名單是一把雙刃劍,就看咱們要如何利用了。”
剪瞳點點頭,心想著上官文說的不錯,正好描雲在分荔枝,這會兒表叔應該還在康壽堂跟精心長老一起處理事物,正好借著這個名頭把人給叫回來。剪瞳喊了描雲過來,吩咐道:“你去趟康壽堂,就說王爺弄了點新奇的玩意兒,想要請表叔回來看一看,不會耽誤很久的時間,讓精心長老稍後。路上表叔若是問起,你便說是妃子笑,無論如何也不能說還有別的事情。”
“是。”
還在迷蒙狀態的寂源莫名其妙的就被描雲給拉回來,他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何自己已經一再聲明不想吃荔枝,描雲卻不由分說的把自己拉過來,荔枝就算再好吃,也夠不上他耽誤正事的理由,唯一的解釋可能就是另有隱情了。這道理寂源走到半路才想明白,之後便跟著描雲一起回來了。
“表叔,你回來了。”剪瞳對他跟白素都很少用敬稱,覺得他們就像是朋友一樣,若是一口一個“您”,反而是把人喊得疏遠了。
“妃子笑起來,總沒有你笑的好看,我倒是想要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怎麼就這麼著急的要把我給叫回來?”
剪瞳沒直說,隻是把荔枝遞過去,讓描雲出去守著,又重新安排了一下暗衛,連屋頂都沒有放過,“這是剛來的荔枝,表叔嚐嚐可好?”
見剪瞳藏著不說,寂源也沒有追問,反正會有知道的時候,既然荔枝已經放在自己的麵前,吃點也好。寂源的吃相很是穩當,每一步都做的很是完善,他剝出來的荔枝皮都是細細長長的,卻從來沒有一根在中間斷過,隻是剪瞳沒有心思欣賞這細嚼慢咽的畫麵,這就是一個說辭,表叔要不要這麼當真啊!
“表叔,這隻是一個借口而已,我讓描雲把話透露出去了,說是你專門回來吃荔枝的,一會兒再讓她給幾位長老送一點兒,本就不多,顧不上那些人了。”
聽到剪瞳憋不住了,寂源慢慢的吐出來妃子笑小小的核,用濕抹布擦了手,才問道:“我見你一直沒說正事,還以為這就是正事兒呢,沒想到不過是個由頭啊!那麼你倒是說說看,到底是因為一個什麼緣故,把我給請回來了?”
“宮中來了一個太監,帶來了一封信,是太後娘娘給我的,我們本來以為自己等著的是皇上的旨意,沒想到皇上的沒到,反而是太後的先來了,你說是不是很奇怪?”
寂源垂著頭,沒有說話,像是陷入了沉思之中,剪瞳見狀就急了,現在沉思什麼啊,重點還沒有說到呢!“表叔,這個不重要,關鍵是她給我來的這封信的內容,給了我一份名單,告訴我這就是太清宮中所有的皇宮眼線,你說這不是搞笑嗎?咱們這查的熱火朝天的,想什麼來什麼,人家直接把名單給咱們送過來了!”
“送來了名單?把名單拿給我看看。”寂源說話語調起伏不大,聽不出來有什麼激動地成分,剪瞳雖然不明白這時候這個人怎麼還可以這麼淡定,不過還是按照他的吩咐遞給他看一看。
剪瞳趁著寂源看名單的工夫,想要把這裏麵的幾個疑點都跟他說一遍,“我並不知道這些人名跟什麼是對應的,所以特地找表叔過來商議。我知道表叔很是懷疑太後的真誠,這份名單很有可能是真的,當然更可能是真假參半的。我曾經救過太後一命,若說為了感恩,送我一份名單也不是不可能,不過這個禮是否太大了一點?”
“這裏麵的確有仁遠長老、律思長老跟代掌教的名字,是按照等級尊卑來排的,從右往左,從上至下,全部是按照這個人在太清宮的地位來排列的,除了他們幾個之外,下一個就是琴弓長老。”
“九大長老,三個都有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