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您這樣趕路,還是趕緊去休息吧,讓描雲去收拾出來一間屋子,先住下也好。”
盡管麵色很憔悴,寂源還是不肯就這樣休息,他來這裏是有目的的,總要把正是辦完,剩下的才能徐徐圖之,“無妨,已經來了,早點去見人也是一件好事,他已經等了這麼多年了,難不成現在還要讓人家等著嗎?早點去吧。”
想起那幅畫卷,剪瞳猜想讓表叔過來的人其實就是精心長老,但她始終沒有想明白,讓表叔過來的原因是什麼呢?這裏的改革已經有條不紊的進行了,自己雖然不是德高望重的人,至少名正言順,精心堅持如此實在讓人好奇。“表叔要見的人是否是精心長老?我與他這些日子也算是熟絡了,他不像是那種苛求的人,表叔還是休息一下再過去吧。”
寂源擺了擺手,笑著對剪瞳說道:“他不一樣,這太清宮的事情沒有能瞞得過他的,他已經知道我來了,若是此刻不去見他,反而是我的失禮。雖然我們不是同一個師父,到底是同門,他是師兄,我該是要去看他的。”
的確,這裏沒有事情是可以瞞得過精心長老的,不過這樣的見麵是在太過勉強了一些,剪瞳拗不過寂源的意思,隻好叫了描雲過來,先把這一群猴子跟李溪一起安排了,免得日後又生出來什麼事端。太清宮中突然來了兩個養猴子的人,這種傳聞該是很能博人眼球的吧?剪瞳已經想好了,自己這個院子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叫做猴院了,李溪啊李溪你真是個人才!不對,猴才!
“那麼我送表叔過去吧,不親自送過去,我總是不放心的,太清宮這樣大,表叔又是許久都沒有來過了,若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可怎麼好呢?”
“既然剪瞳要去,小王自是更要去了,她的樣子表叔是知道的,送您去博物堂,那一定不知道帶去了什麼奇奇怪怪的地方,路癡是一種無藥可救的病,小王隻能一同陪伴了。”
剪瞳狠狠地瞪了上官文一眼,什麼叫做路癡是一種無藥可救的病?自己明明現在還活的好好的。
寂源知道他們的好意,也不忍心一再推辭,既然他們想要送自己,那麼就隨他們去吧。“正好,路上瞳瞳還可以跟我講一些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聽說你趕了不少人下山,這裏麵定是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是啊,一言難盡,表叔此來是為了敘舊的,這些事情就不需要表叔費心了,早點說完話,早點過來跟我們一起吃飯也好。隻是有一條,在太清宮中,還是稱我為葉尋計較好,現在我已經接觸太清宮的事物,需要時時刻刻提點他們,誰才是這裏的主人。;”
寂源淡笑無聲,到底是不是來敘舊的,隻要他跟精心長老兩個人知道,危急存亡的時候對方言辭懇切的請求自己回來,難道隻是為了敘舊而已嗎?多少年不曾管理太清宮的事物,如今就算是幫忙,也有可能幫倒忙吧。何況有了那件事之後,真正信任自己的人又能有幾個呢?畢竟自己的妻子就是探子啊!
寂源慈愛的目光聚在剪瞳的身上,才分別了多長時間,這孩子又變了一個樣,都說嬰兒是一天一樣的,沒想到她也是一樣的,這樣也好,已經無憂無慮了太多年,該是有擔當的時候了。
“葉尋,表叔很高興,你終於是聞人葉尋了。”想當初師兄是如何跟自己強調剪瞳就是剪瞳的時候,大概也沒想到,會有這麼一天,聞人葉尋這個名字對於剪瞳來說,到底是一種回歸,還是一場曆練呢?
“是啊,我終於是聞人葉尋了,可我還是懷念我隻是剪瞳的時候,以為現在這個名字已經決定了我在這裏不能犯錯。”
剪瞳言語中的情緒,讓寂源覺得有些傷感,這孩子經曆了這樣的蛻變,難免若有所失,好在不是患得患失。“你做的很好,這一路我聽說了太清宮的變化,想來不見得都是你的功勞,卻與你這個人脫不開關係的,你能夠這樣,師父泉下有知,也會知足的。”
“嗬嗬,難道葉尋這麼做,隻是為了給他們一個交代嗎?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罷了。這些事情都是後話,表叔還是趕緊過去吧。”剪瞳生硬的移開了話題,是誰說的,其實名字就是代號呢?為何她原本的那個代號背後會隱藏這麼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