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瞳狠狠地甩了甩手中的雪龍鞭,憤恨的咬著唇,盯著老道士消失的地方許久,終於認命的開始從事自己自己手中未完成的工作,骨頭的修補堪比文物的重塑,是一個非常細致的活兒,好在這裏的環境安靜,時間也算是寬裕,倒是由得她慢慢來。小心細致的描畫著成年男子骨骼的走向,剪瞳甚至偶爾還要自摸一下,看看是否有些問題,不過她到底也是個女的,生理結構跟男人不同,有些地方也是拿不準的。
眼見著也沒什麼人可以幫襯著自己,更不會出現一個有力的助手給自己一點線索,剪瞳索性坐在地上發呆,鞭子的手柄處不斷敲擊著地麵,竟有幾分齊天大聖喊土地公的味道。咦,土地公?
忽的想起了什麼,剪瞳變得越發不客氣起來,“老道士,臭道士,膽小如鼠的破道士你給我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誰出來誰就是個傻子,明擺著跳出來也是當炮灰的劫色,他有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老道士在暗處打了幾個哆嗦,不出去,無論如何也不能出去!
過了一會兒還沒聲音,剪瞳便開始了唉聲歎氣,果然沒有孫悟空的本事,就不要沒事兒砸土地老公公玩了,砸了人家也是不理你的,換了一種嗲聲嗲氣的口吻,硬的不行就來軟的唄,看他有什麼辦法招架自己的柔情攻勢,“前輩,人家遇到問題了啦,出來一下給人家答疑解惑好不好的啦?人家真的很需要前輩的幫助了,想我一個弱女子在這樣空蕩中闖蕩是多麼的不容易啊,前輩若是還不肯出來相見,人家就要哭死的啦。”
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終於逼著老道士不得不現身,現在的女娃子可真是有辦法,這樣的餿主意都能想的出來,也不知道是被那個變老的壞人給訓練出來的,若是一味的威脅,對他未必受用,不過這種軟綿綿的話可真是能把他身上的老骨頭都喊得酥了。
即便如此,形象還是很重要的,老道士整了整自己的衣衫,才在暗處現了身,剛剛輕咳一聲,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剪瞳穩穩的點在原地。“敬酒不吃吃罰酒,老道士你是不是覺得自己的命太長了?頭前的賬還沒有跟你算清楚,這會兒居然還敢躲著我,是不是不想活了?”
“丫頭,說到底老夫也不曾對你做什麼啊,二層樓的建設從來都是這麼坑的,說起來被耍弄的也不隻是你一個,就連你父親也是中過招的人,橫豎這都不是我的錯,又何必都算在我的頭上呢?”
剪瞳把雪龍鞭對著握在手中,繞著老道士走了一圈才故意慢悠悠的說道:“你覺得辯解有效還是鞭子有效啊?落在了我的手裏,看你怎麼跑。”
“丫頭我對你算是不錯的了,還現身給你看,實在沒必要這麼對我吧?橫豎我也算是你的前輩了,我都這麼大歲數了,平常在馬車上看到我也是該讓座的啊!”
“前輩就是用來被拍死在沙灘上的,這個道理你活了這麼多年還沒想清楚嗎?你放心,讓座沒有問題,你索性好好的坐著,讓我慢慢的研究一下。”自摸了半天,剪瞳也無法讓自己度過瓶頸期,如今有了老道士的舍己為人,想來也是不用擔心這麼簡單的問題了。“前輩,佛家有一句話是我不如地獄,誰入地獄,聽說這話早就被人用爛了,不過我還是很感激你這份大公無私大愛無疆的真情的。”
“什麼意思?”老道士對剪瞳的作風知之甚少,更是不知道她下一步會對自己做什麼。
“唉,你不知道,其實在太清宮的時候,為了試煉,我就已經摸過不少人的骨頭了,不過師兄是個害羞的人,一般都隻講上半身,不講下半身,所以我就隻摸了上麵,沒有摸過下麵,現在我上麵拚的差不多了,下麵卻找不到什麼線索,要不然前輩就犧牲一下?”
“犧牲什麼?老夫可是個正經兒人!出賣色相的事情是絕對不行的。”對方賊賊的目光看的老道士很是忐忑,沒有人告訴過他守著祭壇,還會有犧牲色相的危險啊!這酸爽真是虐的不要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