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會那人沒有底氣的爭辯,在一群江湖人士的保護之下,剪瞳被上官文抱著離開,雖然這種站著進去躺著出來的方式讓剪瞳覺得有些尷尬,不過反正從前自己丟人的事情已經不少,也不差這麼一回了,丟自己的人,讓別人去說吧。
比武累到虛脫的剪瞳研究出來一個新的偷懶方法,隻要她躺在床上對著描雲跟路遙吩咐什麼藥材磨成粉,什麼藥材切成段就可以,根本連自己動手也不需要了。聰明的人該是懂得如何讓別人為自己所用的,剪瞳想著自己現在的狀態就很好,描雲負責把每樣藥材挑出來,路遙負責出力完成各項工作。
此刻的剪瞳正跟某爺圍坐在暖爐邊上烤紅薯,就因為某人的突發奇想說要吃這個,某爺便發動了自己在麗水的各種隱藏勢力找出來這麼一箱子地瓜,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話,看起來就像是已婚夫妻一樣的和諧。
這好景不長,有人突兀的進來打破了這美好的氛圍,“小姐,王爺,朱揚求見,不知道小姐可要見上一麵嗎?”
朱揚?好熟悉的名字,這人不就是那個果斷的拒絕自己,寧可自己去幫自己找藥材也絕對不願意跟著自己走南闖北的人物嗎?剪瞳還記得自己讓他找的牛黃,這東西可貴著呢,更何況方圓十裏的藥鋪都被她搜刮光了,他這麼快就找到了?找到也就算了,關鍵還是能買得起帶到自己麵前來。
“說起朱揚,我也想起別的事情,隻覺得你最近是變了,竟有些經商的頭腦,你先把十裏之內的藥房的珍稀藥材給賣光了,然後可以高價賣出,這些人花高價買了這些東西之後,藥材還能再次回到你的手中,這手段當真是高明的很!”
一頭黑線蔓延到全身,剪瞳皺著眉,對著某爺拱手,“爺,你這心眼兒多的,我佩服的五體投地啊!當然是因為這些藥材真的需要我才要啊,我又不是倒爺,沒事兒幹這個幹什麼?就算我賺了錢,可是藥材還是不夠啊!當務之急自然是要盡快解決咱們路上的需要,萬一明天就出發了,今天也能早有個防備。”
“你為何要收了朱揚?我怎麼看也沒覺得他有什麼特別,再說了,你身邊不是已經有路遙跟描雲了嗎?再不濟還有蘇木,怎麼看都比匆匆忙忙的拉一個外人過來好得多,我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雖說朱揚是個年近四十的大叔,上官文絕對不會相信自己的魅力還比不上一個年老色衰的人物,可心裏的疙瘩就是別扭的不肯解開。
“爺,這事兒沒什麼值得吃醋的。描雲性別不行,遲早是要嫁給蘇木的,不舍得讓他走那麼遠,蘇木職責不行,是要管著王府的,放別的地方也不怎麼合適,路遙腦子不行,我要的可是一個有勇有謀的人,總不能打著我的名號送出去,結果是自打嘴巴吧?朱揚是玄門子弟,玄門至少也是道教的一個分支,說起來跟太清宮也是很合適的。我這樣的人,總不能指望去執掌太清宮這樣神聖的地方吧,先把替罪羊找好了,到時候一推出來,咱們就可以跑。”
“你是擔心自己的身份被揭穿?”
“有備無患唄,我覺得現在的人都太聰明了,我們防不勝防,所以最好能夠做到未雨綢繆。一會兒看看朱揚的意思,要是他後悔了,想要跟在我身邊,正好趁著這個機會把人給抓住了,不過咱也不能表現的太過急切,讓他看出來什麼破綻,畢竟我第一次玩陰謀,還是直接就弄成進化版的比較好,爺覺得呢?”
自從跟剪瞳牽上線了,某爺的是非觀被帶著跑偏了好幾裏地,現在他的原則就是剪瞳要坑的人,一定是應該被坑的,剪瞳要耍的人,一定是活該被耍的,隻要剪瞳喜歡,他就開心。知道了剪瞳的用意,上官文自然有了笑容,“你喜歡的,自然都是極好的。”
剪瞳放心的對著小廝說道:“你讓他進來吧,不過你應該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對吧?”
“小的當然明白。”
朱揚並沒有畢恭畢敬的行什麼跪拜禮,倒是拱了拱手,就算是跟剪瞳他們問好了,“小姐昨日要求的金錢已經當場送上,朱某今日次來是特意來送牛黃的。”
剪瞳一本正經的看著對方,斂去了黑眸中算計的神色,“你這牛黃是從何處取來的?若是不明不白的東西,我可是不會要的,我雖然不成器,也絕不會幹出來幫人銷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