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掙脫開白素,剪瞳捂著自己通紅的耳朵,從前怎麼不知道耳提麵命是這麼個耳提法兒呢?師父就是師父,沒有內力,還能在自己麵前囂張,就這種魄力,照樣還是誰上誰倒的節奏啊!“師父,我現在就去滅了他們!但是……二貨他還活著嗎?”
白素又是一記狠狠的爆栗,反正當師父的優勢在於怎麼打對方都不會還手的,“你特麼的這時候才想起他嗎?剛剛你不還是堅守著自己的逗比嗎?”
“那……他到底怎麼樣了?”剪瞳心想著要是自己挨了打還沒問清楚,未免太虧了一點,索性頑固不化的接著問下去,隻是這次她聰明得多,先退了幾步再問,免得師父又拿自己撒氣。
白素惡狠狠地說了一句,保持著揉自己手掌的動作,上了年紀的人揍別人一下都覺得自己手疼,“你要是不問,為師還能想起他嗎?混蛋徒弟……”
還有比百裏三乎更悲催的人嗎?說好的很在意他的生死呢?現在這師徒倆到底是在幹什麼,演相聲也沒有這麼決絕的吧,他們一唱一和的表演不但把殺手們弄得一愣一愣的,連在原地圍觀不明真相的吃餅群眾也忘了把自己那張大嘴合上,明明應該是生死離別的大戲,就算沒有達到催人淚下的好結果,至少也要也要投出來幾顆催淚彈來渲染一下氣氛吧,為何在殺戮的現場歡樂居然這樣多?
“師父,你真是醉了!我這就去查探一下,錦囊中的東西你可以先讓殺手們享用一下,除了治愈係的之外,其他的可以盡情揮灑不用吝惜,師父,俺去也!”說著剪瞳從錦囊中去了止血藥,便飛身向雪殤身邊衝去,隻是飛到一半,差點被白素氣的掉下來,白素說:“八戒,早去早回,為師先幫你看著媳婦兒。”
特麼的老天爺從哪兒撿了個師父給她?
鋒利的一刀正好劃在右側的顴骨之上,現在還在流著血,深可見骨的傷口看起來觸目驚心,他鮮紅的血液染在大紅色的衣袍之上,帶著決絕的味道,剪瞳從未見過這樣蒼白的百裏三乎,一時竟不知道要說什麼才好。他自來都是濃烈的,濃烈卻不刺鼻的脂粉香氣,濃烈又美豔的五官,永遠的絳紅色的唇脂,還有點在巴烏上的一抹殘紅。他的人生該是轟轟烈烈的,為何如今卻蒼白無力的躺在這裏?
“哼,雪殤?我今日便讓你流血,成全了你的‘殤’!我身邊的人,隻能由我自己欺淩,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敢把主意打在我頭上?二貨,你的止血藥,我獨家秘製,你放心就是了。”
“切,他不是還沒死嗎?王妃方才站的很遠,想來是看不到的,不過王妃就不關心我方才喂給百裏公子什麼東西了嗎?”
“他能活到現在,想來不是什麼立時起效的穿腸毒藥,天下還有我解不了的毒?這點小事還需要你特別強調嗎?”
放肆的大笑,雪殤的臉異常的猙獰,她沒有駁斥剪瞳的話語,反而氣息曖昧的湊上去,用著所有人都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這不是毒,而且王妃你也解不了,因為你是安王妃,怎麼可以幫別的男人解這種東西呢?安王爺會吃醋的。韋小姐,我說的要成全你,你還記得嗎?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尊敬的王妃,容許我提醒一下你,我身邊還有很多助手,可你們這麼多人,就隻有你一個人還能再戰。”
小白適時的一吼,宣示著自己的存在,雪殤勾起了譏誚的嘴角,渾不在意的補上一句,“對了,還有一隻老虎的。不過那又如何?隻要我一聲令下,王妃你的夫君,你的師父都會是刀下亡魂了。”
上官文自然知道對方趕在此處下手,必然是已經掌控了此處所有的力量,就算沒有,他隻是一個王爺,可對方是太子的人,稍微動動腦子也知道這時候當縮頭烏龜是最好的了。“瞳瞳,無事,即便是死,也讓他們知道什麼是殺敵一萬,自損八千,何況第一撥殺手也一樣中毒,她可以依傍的,隻有後來的人而已。”
小文的話算是給了剪瞳一顆定心丸,她如果不反抗,隻會成為別人的刀下亡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