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又遇見,又探向她的驛馬骨,一邊還自言自語的說道:“今天我學了這兩樣東西之後,更深刻的認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無論咱們走到哪裏,這世界到底還是一個靠臉吃飯的世界,長得像百裏三乎的那種,笑笑就有錢來也,就算是沒那麼好用的,這頭骨也關係著人的運勢,到底還是臉長得好比較重要,你看你這個頭骨啊,就比較特別……”
好端端的把自己的身體拆成一塊塊的去說,就算是再淡定的人,這會兒也要崩潰啊!何況韋三絕本來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小姐,就算現在是女扮男裝硬撐著,這會兒也看不著什麼淡定了,“等一下,其實我的身體狀況不好,我有傷在身的,無論你要對我做什麼,現在總是不好的。”
“沒事兒,我是神醫,你放心,不開刀不手術還不收費用,這種好事兒你去哪兒找去!何況你受傷的地方是屁股,我們研究的地方是腦袋,不耽誤的,來吧,我們開始吧。”
“不要啊!那個……”慌不擇路的韋三絕已經顧不了那麼許多,也不管自己的女兒家暴露的後果,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從床上蹦下來,離開剪瞳一段安全距離之後,終於騰出一隻手想要螳臂當車,“其實,我身體狀況很差,然後發育也不健全,最重要的我不是男性!”
“你不是男性?”剪瞳被這話逗樂了,心想著為了不當自己的模板,這小公子對自己下口可真是一點兒都不留情啊,否定了其他的也就罷了,連性別都不要了,這種追求實在是太過高大上,讓她都不得不甘拜下風。想她剪瞳是什麼話都敢說的,不過誰跟她說她是個男的,她跟誰急!“小公子,做人是要有底線的,有些話可以說,有些話要爛在肚子裏麵。”
韋三絕蜷縮在門口一邊,弱弱的回應道:“底線這話,也是安王妃您說的?”
叮!這人是在挑戰自己嗎?剪瞳眯了眯黑眸,意味不明的衝著他笑,還撥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指,對他說道:“韋公子,難道你不知道正是因為不公平,所以咱們才要說公平,就是因為不正義,所以咱們才要倡導正義的嗎?所以正是我是一個沒有底線的人,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有資格跟你講底線,你懂嗎?”
“不懂!”雖然完全聽不懂剪瞳再說什麼,可是但是她竟然該死的覺得好有道理有麼有!這一定就是傳說中的不明覺厲,她甚至都沒有想明白剪瞳是怎麼把這個概念類推過來的,這種人活在世上的目的當真隻是為了虐她嗎?
剪瞳無奈的搖搖頭,對這種不開竅的人很是無語,明明她說的那麼有道理,這人居然說不懂!“唉,這個不重要,我也清楚你實際上是朽木不可雕的類型,現在我們要探討的問題是,你還說自己不是男的嗎?”
如果這時候可以說自己是,韋三絕倒是心甘情願的說出來,畢竟剪瞳的眼神像是帶了風刀兵刃,一招一式的打過來讓她的心靈遍體鱗傷。如果說了,可能更加麻煩,不過就算是這些人把她丟在這裏,她也是可以一路找回家的,問題是安王妃怕是連丟她都覺得費勁,直接就地解決了!她想了想,還是決定說實話,“可我真不是啊!你要是不信,可以過來驗貨的。”
這話說出來,許是還能嚇嚇別人,剪瞳分明是那種見縫插針的人,這時候怎麼會覺得知難而退是種美德呢?明明機會來了要抓住才不是對於生命的辜負啊!“真的可以驗貨?那太好了,正好我今天還沒摸過女人的骨頭,因為師兄是個靦腆的二貨,所以我隻能找男的小道士下手,其實太清宮也是有女子的你知道吧?已經不是幾百年前的道家了,都不正規,娶妻生子什麼的過得跟武當山一樣。”
為什麼她不怕,反而這麼開心?韋三絕湧起一種不好的預感,這位安王妃到底是要多驚世駭俗才覺得人生幸福美好啊!早些時候也聽到客棧的小二說今日太清宮中遭了賊,不劫財隻劫色,不劫女隻劫男,還嗤之以鼻,心想著小二也是個買弄嘴的,什麼事兒都敢杜撰,沒想到這始作俑者就在自己身邊,隻是,說好的不劫女隻劫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