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夏侯公子總是不錯的,既有江湖人的豪爽也有世家子弟的氣魄,長得也是魁梧的很,怎麼看都是王妃向往的類型啊。”
剪瞳懶的理她,現在為什麼她就吩咐一句話,描雲也敢羅嗦這麼多,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撩了撩袖子,剪瞳轉而望向夏侯嵐悠的方向,擠出一抹俏麗有閑閑的微笑,對他喊道:“師兄啊!”
不過短短三個字,夏侯嵐悠就立刻垂著頭,滿麵通紅,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徹底埋起來,剪瞳露出了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望向描雲,覺得她根本就需要再費口舌解釋,師兄這人實在是太羞澀了。
可描雲還在垂死掙紮,可白紙黑字寫下去那就算數的呀,日後王爺追究起來,王妃照舊能無法無天的,可自己就沒那麼好運可是幸免於難啊,“那百裏二公子……”
不耐煩的打斷她,剪瞳遞過去一個由內而外鄙視你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問道:“你確定他是公子嗎?”
描雲的眼睛難以置信的睜大,圓鼓鼓的臉配上這樣的表情顯得十分逗趣,旋即她垮了一張臉,對於百裏三乎性別的問題一直是一個保留的研討項目,隻要一日未驗明正身,一日她就不會相信的。“這個……好吧,王妃,至少請你告訴奴婢為什麼要找一個安靜的美男子啊!要不然日後王爺追究起來,奴婢可要怎麼說啊!”
百裏三乎聽到那一個“好吧”已經氣得火冒三丈,什麼叫“好吧”?他長得是有多不明顯?再不明顯也比那個幹癟四季豆明顯吧?居然默認了他性別待定,安王府裏麵就不能住一個思維正常的人嗎?可他到底還是忍了,比起這個,他更想要知道剪瞳為何好端端的要貼告示。若說閑他聒噪,她自己可比百裏三乎聒噪多了。好奇害死貓,他一定會後悔此刻他讓好奇戰勝了怒火的。
“這事兒就不用經過小文了,不過是芝麻小事兒而已。你沒聽那個二貨說了嗎?他還是做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算了。男子他都未必可以做到,就不要說美男子了,至於安靜這個詞,你認識他也有好幾天了,你覺得他是安靜的人嗎?你要是昧著良心說他安靜,倉頡可能都會被你氣的從曆史長河中蹦出來,然後你還能見到神話人物!所以說啊,這些根本就是他完不成的,但是呢,文字,博大精深,同一個字是有不同的意思的。懂?”
這一大早上的,王妃神誌不清的跟自己談論文學,有沒有搞錯?那個能氣活了孔子氣炸了孟子氣的荀子找韓非子的人,現在居然跟自己說文字?我的媽呀,到底是王妃沒睡醒,還是她描雲沒睡醒啊!懂?怎麼可能懂啊,王妃的思維那是跨越古今,脫離時代,橫亙中外的,她就是個正常人,沒必要聽一句話還跟抬著十五個水桶似的七上八下,於是她誠懇的回答道:“不懂。”
剪瞳聽到這麼簡潔明快的回答,實在沒忍住從椅子上蹦起來,戳了戳描雲的太陽穴,圍著她一邊轉圈一邊說話:“唉,你說你這個智商,怎麼跟了我這麼久就一點兒長進都沒有呢?你看看啊,他剛剛那句話,能夠找出歧義的隻有那麼一個字,那就是做!既然這裏的做不能當做成為來講,那麼隻能是另外一個意思,綜合語言環境,這不是很明顯咱們需要找一個安靜的美男子讓他完成一項的偉大事業嗎?”
白素被剪瞳的話冷的打了一個激靈,這話日後他白素可千萬不能說,萬一剪瞳給自己找來一個安靜的美男子,特麼的一世英名一生罵名一輩子逍遙命就這麼毀的細碎細碎的啊!
“等一下,王妃您是從哪兒知道這個詞兒的?”描雲也被剪瞳驚呆了,按說王爺保護的這麼好,王妃應該不會受到什麼低俗文化的影響啊,雖說王妃一直致力於變成一個低劣的人,一個雜糅的人,一個沒道德的人,一個熱衷於低級趣味的人,一個有害於人民的人,但是應該條件不充分啊!
“不是告訴你從話本裏麵了嗎?”
白素可不這麼想,話本雖說也是談情說愛的,最起碼還收斂一些,至少跟公開宣揚的靡靡之音不一樣,這種明目張膽的傷風敗俗隻會出現在其他的讀物上,就比如……“你確定你看的不是小黃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