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瞳就像一隻可憐又懵懂的小白兔,她實在不知道吻這個字有什麼特別的含義。《說文解字》上說:吻,口邊也。意思就是吻就是口邊上的觸須,她趁亂摸了摸自己的嘴邊,好像沒什麼觸須之類的,再者說了,為什麼上官文的舌頭還要伸進來。她正在被動的思考,身體出於任人宰割的狀態,本能的覺得小文不會害她,所以放心大膽的思考自己的問題。
直到上官文覺得自己不能再繼續下去,需要通過喘息讓自己冷靜下來,才能分出心思看剪瞳的神情,沒有想象中的羞澀跟迷離,她清澈的眸子訴說著她的疑惑,像是對眼前的情形一點都不了解。
“你怎麼了?”怎麼親著親著還能把人親傻了?上官文退了一步,與剪瞳保持了一臂之距,見她一直圍繞著自己的唇摸索,卻也不曾真的碰到唇,委實不清楚這孩子在想這些什麼樣的事情。
“我隻是在解釋一個字。”
“解釋字?”這時候她居然還有這樣的心情,上官文不得不承認自己的失敗,一腔熱火像是被剪瞳澆了一盆冷水下來,熄滅的幹幹淨淨,他冷著臉問剪瞳,“什麼字值得你在這時候費心思?”
“吻。”
聽到是這個字,上官文的臉色總算好了些,口氣也不免軟下來,揉了揉剪瞳的隨雲髻,問道:“這個字有什麼值得研究的?方才不是已經體驗過了嗎?親身體驗,總比那些文字來的要好一些。”
剪瞳一看上官文的臉色好了些,也不那麼緊張,誠實的回答說:“我在想《說文解字》中對這個字的說法,所以想找找自己嘴邊有沒有什麼觸須之類的東西。”
拽住了剪瞳不聽摸索的手,對她這種說法抱以遺憾一笑,“觸須?你照了這麼多年鏡子,有沒有那種東西你自己不知道?還需要現在自己親自摸索嗎?”
肉肉的手指被對方溫厚的大手包圍,剪瞳衝著上官文一笑,柔情的杏眼顯得嬌美迷人,“我想,萬一那東西是在吻的時候才長出來的呢?要不然書上怎麼會那麼說?”
上官文存心使壞,不告訴剪瞳拿東西人類是長不出來的,反而問她:“那你可曾摸到嗎?”
遺憾的搖搖頭,剪瞳據實以告,還不忘撅了撅自己發紅的小嘴,像是有著極大的不滿。“沒有啊,親著的時候光顧著想了,後來想明白了又沒在親著了。我算是明白了什麼叫做絕知此事要躬行,書上的東西也不知道有多少是能靠得住的。”
真是天助我也!上官文的喉嚨一緊,他家的王妃未免太過可愛了,這時候還能想著別的事情,讓自己這匹大灰狼有機可乘,眉頭一皺計上心來,他對剪瞳拋了個媚眼,寵溺的說道:“那瞳瞳是不是很想弄明白觸角的事情呢?”
“那是自然!”
“很好,那本王就送上門再讓你非禮一次好了”說著便低下頭,送上自己冰涼的雙唇,再次吻上了剪瞳,她肉呼呼的小手還不忘在自己跟對方的臉上摸索,實在找不到什麼觸須,正打算抽身而退,那人的舌頭便再次伸進來調戲,依舊是遷就著她的呼吸,上官文並不打算把淺嚐輒止用到這種方麵,雖然還不能行周公之禮,不過能做的事情,他還是要做到極限的,至少也讓那些覬覦的人看清楚,他上官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態度。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慢慢的鬆開剪瞳,還沒來得及調整自己的呼吸,蘇木就在書房門口說道:“王爺,一切都準備好了,白先生問王爺他們什麼時候可以出發。”
深呼一口氣,平了自己體內升騰翻滾的熱氣,還貼心的為剪瞳整了整衣服,卻換來後者的一個大白眼,“你跟白先生說,現在就可以出發了,蘇木,把本王的馬遷來,本王送他們出了京城,然後自己再回來。”
等蘇木走後,上官文勾了勾剪瞳的小巴,小白兔還在生氣,本是緋色的容顏,卻是氣鼓鼓的一張俏臉,“你這是怎麼了?不是讓你摸了嗎?本王那麼盡心盡力的配合你的要求,到現在居然還給我一個臉色看,你倒覺得委屈了是不是?”
“我又沒讓你……哼。”
現在的模樣倒是有些嬌羞了,珍惜的摟過剪瞳,這樣的體溫要好久才能再次感受到,無論如何,他總是不想放她走的,他曾經想過若是她愛極了外麵的山川河流,他也可以拋開一切,隨她而去,可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他擔心的是,他等到了最好的時機,卻錯過了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