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桂花釀本王這裏也有,就由本王給王妃滿上吧。寂源大師遠道而來,能夠不辭辛勞奔赴王府教導王妃,安王府實在是蓬蓽生輝。今日本王跟王妃一同敬大師一杯,希望大師能夠在日後不吝賜教。”

“王爺客氣。”寂源一飲而盡,卻沒有露出一點的馬腳,好似自己喝的不是什麼烈酒,隻是水一般,剪瞳突然覺得索然無味,早知道這貨這麼能喝,自己沒事兒整他幹什麼?反觀蘇木那樣子,已經搖頭晃腦的有些神誌不清,剪瞳免不了有些慚愧,要不是自己一直鬧著,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麼個地步。

“蘇管家喝多了,不如先去好好休息,王府的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如今是按部就班的,也不會有什麼大事。描雲,你扶著蘇管家去休息。”描雲得了命令下去,她雖是十分擔心剪瞳的處境,怕的就是她一時興起,一計不成再來一計,非要把自己往死裏作不可,卻也覺得不過是一刻鍾的事情,早去早回,出不了什麼大事。

眼看著寂源避過了所有的放了豬油的糕點,剪瞳癟癟嘴,什麼老和尚,不是說自己出身道家,不避諱的嗎?說一套做一套!可憐她到底沒有辦法治住對方,隻能坐在這裏自怨自艾,喝了一杯又一杯。

“王妃,您跟王爺的酒壺都空了,奴才這就去打兩壺來。還有南苑的事情,蘇管家之前都安排好了,這會兒廚房送過去的月餅,也該是已經到了各個屋內,台上的伶人唱完戲後,還有專門的打賞,奴才都已經備好了。”

剪瞳有些打蔫的撥弄著自己精致的酒杯,這些工匠也真是閑的,一個杯子能做上一個月,自己看著都閑複雜,今晚已經很挫敗了,寂源依舊是那副自得其樂的從容樣子,這張假麵自己什麼時候才能真的撕毀啊!她就不相信了,這世上還有天生沒脾氣的人?“知道了。”

小廝徑直去了酒窖,說是要打酒,之前的看守已經去過節,來了個老婦人替他灌滿,一時間酒窖內芳香四溢,怎麼聞都不像是素酒的感覺。“大娘,是不是弄錯了?一般的素酒該是不會這麼香的?”

“不會,不會,怎麼可能呢?蘇管家特意囑咐放在這裏的,說是這種素酒釀造起來比較特殊,聞著是很香,可味道卻不濃烈,用來培養宴會的氣氛是最好的。”

“要不,我還是先嚐一口比較放心,萬一王妃……”

老婦人放在舀酒的舀子,隨便拿了一根棍子就打過去,“混賬東西!這酒窖裏麵的酒也是你能喝的?若是人人都像你這樣,看守豈不是要累死了?蘇管家都說了這個酒沒問題,你還緊張什麼?拿去拿去,廚房剛送來了月餅,老娘我還等著好好過節呢!”

小廝左躲右閃,一不留神,就被老婦人趕出了酒窖,疑慮的盯著自己手中的一對酒壺,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是不對勁兒的,這酒不像是度數低的啊!算了,管他呢,反正蘇管家說了是新品種,那就是新品種了吧。打了個哈欠,一會兒他也按照這個說辭去複命,橫豎也不是自己的錯,他隻是個大自然的搬運工。

“王妃,蘇管家說,這是新品種,聞著醉人,喝起來一點度數都沒有,可好了,要不小的給王妃倒上嚐嚐?”

上官文平日對府內的采買並不費心,都是蘇木把下麵的細賬合好了之後,他看個總數就得了,對於小廝的這種說法,他是將信將疑,從來不曾聽聞府中還有這樣的酒!可剪瞳已經讓人倒上了,他也不好再說什麼,橫豎都是在自己家裏,就算是醉成一灘泥,也是無妨的。

剪瞳打量著杯中的酒,伴著酒香,有一股清泉的味道,忍不住有點嘴饞。“我啊,從來喝的就是花酒,第一次喝了點正經兒的酒。”

“咳”,上官文差點被氣出內傷,什麼叫喝花酒,剪瞳能不能長點心,這話說出來,他還能勉強安慰一下自己,對方是少不更事,什麼都不懂,偏偏她又加了句,正經兒的酒,從前是有多麼不正經?

“王妃……喝過……花酒?”景月難以置信的問出口,她身後的雪墨似笑非笑,真是想不到安王妃竟是這樣放蕩的女子。

剪瞳很是奇怪的環顧了一圈,為什麼大家總是這麼少見多怪的?“你沒喝過?什麼梅花酒,桂花釀,杏花酒,桃花釀,比比皆是啊!你現在喝的不就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