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英明,跟描雲共事多年,屬下倒是認為她此來就是來看蘇管家出醜的。”
“二皇子那裏的人都通知到了嗎?”放下了紫檀木筆杆的湖筆,上官文舒服的伸個懶腰,自己名下的產業看著不多,可很多暗處的地方,都要自己親自指示才行,白日應酬不少,又要陪伴著剪瞳,這些事情隻能放在晚上來處理。
“是,王爺放心,王妃去到問情齋,不會遇上任何意外的,問情齋的人會好好的接應,梅因姑娘哪裏也打好招呼了,隻要不跟太子對上,都沒什麼問題,就算是真對上了,那些個風塵出身的人,也知道該如何做安排,王爺實在無需擔心這個。”
“你以為咱們這個王妃是常人嗎?就算你安排的再天衣無縫,她也總會把自己變成那個意外的。世上本就沒有什麼萬全之策,更何況咱們的對手還是這麼一個不安套路出牌的人,怕就怕咱們做了再多的布置,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王妃的性子委實難以揣摩,世人都是喜歡登峰造極的東西,恨不得在自己能夠承受的範圍內,拿到最好的東西,可王妃處事,隻求一個順心順眼,誰會預知王妃看誰順眼,看什麼東西順眼呢?二皇子那裏已經說了,無論他日王妃在問情齋搶了什麼東西,都算是他送給王妃的,權當今日王妃生辰,他不能親自道賀的補償。”
唉,土匪的性子怕是改不了了,若是搶回個東西也就罷了,萬一這人一時興起,把問情齋的頂梁柱梅因給搶回來了,事情就大了。上官文頭痛的扶額,悲傷地發現這種事情是非常有可能發生的!凡是他上官文有的,已經隨便讓她搶了,哪知道她還是不滿足,把視線轉向了別的地方,既然如此,隻能讓他自己早作安排了。
木門被人輕輕的敲著,來人自動自覺的說著話,“王爺,王妃身邊的描雲姑娘來了,說是要找蘇管家,奴才回說蘇管家不在,描雲姑娘便說求見王爺。”
“這話的意思倒像是無蘇木,本王也可,描雲怕是不僅僅為了看蘇木出醜吧!你先退下吧,本王倒是要看看這人此來的目的是什麼。莫不是咱們這位王妃又做下了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讓她也難以招架了?”
“是。”暗衛應下之後,就消失在上官文的視線之內。
下人們一左一右的把門推開,描雲一進來,兩人又把門關上。描雲跪下行禮,順便掃了一下屋內,當真不曾發現蘇木的影子,“屬下參見王爺。”
抱著胸,上官文將描雲的神色收入眼底,摸了摸一旁玉白菜,氣定神閑的說著話,“本王又不會騙你,說蘇管家不在就是不在,你倒是個多疑的人,連本王都信不過。”
“請王爺恕罪,但細作也不會承認自己是細作的,屬下所做的隻是本能。”
噗,上官文被描雲的巧舌如簧逗得發笑,更這麼麵不改色心不跳的說謊,也是一種本事,“沒理也能被你說的有理了,本王竟不知道經過你們頭領訓練出來的人,都有著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死的說成獲得了,早知道你這麼巧言令色,也該讓你去當一個狀師,咱們安王府說不定就靠著你發揚光大了。”
“王爺恕罪。”
“你也沒什麼罪,蘇木的事情,告訴你也是無妨,蘇管家跟本王那是總角之交,雖然比本王年長一些,卻從來隻當做兄弟一般的相處,說起這個,倒是本王吝嗇了一些,每個月給他的薪水,連問情齋的門都進不去,實在是可惜的很。經過今日的事情,本王才發覺,蘇管家也是個鐵骨錚錚的漢子,便讓人帶他去趟問情齋,好好的看著裏麵的旖旎風光,不過隻能過過眼癮,你懂得哦。”
王爺,你這麼做,也忒缺德了點!描雲突然覺得比起蘇木,自己的懲罰還真是輕的可以,王爺罰蘇管家的方式,簡直是慘無人道,令人發指啊!
“你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
擦了擦額角的冷汗,描雲的眼角忍不住抽了抽,“王妃今夜去了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