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蕭蕭兮易水寒,女配一去兮……
走到一個小弄堂,眼前突然出現了兩個身材瘦小,形容猥瑣的男子,一前一後圍住了我,嘿嘿笑著向我伸出了魔爪。
不用說,一定是遇上最最惡俗的流氓調戲的劇碼了。
還沒等他們說出自己的台詞,我就朝著旁邊的岔路飛奔而去。身後傳來兩個流氓的聲音。
“咦,大哥,我們還沒有說要調戲她,她怎麼就跑了呢?”流氓甲疑惑地問。
“誰讓你笑得這麼猥瑣!人都被你嚇走了唄!”流氓乙恨鐵不成鋼。
“可是不是你讓我這麼笑的嗎?”
“問問問,你還問!人都跑了,還不快追!”
“哦。”
該說女配果然是沒好運氣的嗎?我欲哭無淚的看著眼前的這堵堅實的青石牆。
兩個流氓也終於氣喘籲籲地趕到了。人到齊了,戲可以開演了。
我該怎麼做呢?是雙手環胸,擺出一副受驚的小兔子模樣,然後弱弱地問:“你們,你們是什麼人?你們想幹什麼?……”還是扯開嗓子尖叫:“救命啊!非禮啊!”
這個,好像都是女主該幹的事吧?女主一遇到連炮灰都算不上的流氓之類的,該害怕的應該是那些倒黴的流氓們吧。反正最後一刻,男主或者男配就會從天而降,然後英雄救美,然後抱得美人歸……
但是問題是我是女配啊!女配能有這個待遇嗎?別作夢了,還是老老實實地自救吧。
於是我開始非常努力地撓牆……哦不對,是非常努力地爬牆!
可是,從小到大我一直很乖,小時候是個乖寶寶,上學了是個乖學生,爬牆什麼的違反校紀校規的事我才不會做呢!
所以,現在我爬了半天,除了從牆上撓下一點牆灰,腳尖都沒理開過地麵!
“大哥,她在幹嗎?”流氓甲虛心好奇。
“……估計是她手癢了,在磨指甲吧……”流氓乙的語氣有點不確定。
你才手癢!你才磨指甲!
我憤憤地朝著青石牆踹了一腳。
“轟”的一聲,那堵看起來很堅實的牆竟然就這麼被我踹出了一個大洞,然後崩塌了一小段!
我愣住了,流氓甲和流氓乙愣住了,牆後麵的人也愣住了。
“大大哥,好可怕!她竟然就這麼把牆給踹了個洞!”流氓甲語氣驚慌害怕。
“……怪力女!我們不是她的對手,快走!”說罷,兩人又飛快地跑了出去,速度似乎比追來的時候還快了一點?
不不不,不是我踹的!明顯是這牆年久失修,地基不穩,我不踹它也要倒了,我隻不過剛好伸腿而已!嗯,一定是這樣!人家這麼弱質纖纖,怎麼可能是踹破牆的怪力女?
抬起頭,看到牆後麵是個小小的院落,裏麵站了個白衣男子,此時正直直地盯著我,目光呆滯。這男子不過弱冠之年,身姿修長,膚色白皙,卻是那種不常見太陽的蒼白,五官柔和,眉眼幹淨,長發用一條藍色的錦帶束在腦後。他也穿著白衣,但是和陸思安卻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覺。陸思安穿白衣,別有一種瀟灑不羈;而眼前的這個人,卻是給人一種翩翩君子,溫潤如玉的感覺。
但是,就算你相貌好氣質好,也不能就這樣一直盯著我看啊!我有點不滿地咳了一聲。
對麵的男子驚醒過來,抱歉地衝我笑笑:“抱歉,因為沒想到這堵牆會突然塌了,所以在下一時間有點反應不過來,並不是故意冒犯姑娘的。”他的聲音也和他的人一樣,柔柔的,恍若清泉流石。
我頓時有點臉紅:“那個,是這堵牆不牢靠,我就輕輕碰了一下……”
“姑娘不必介意,反正在下也不是這牆的主人,隻是湊巧經過而已。”男子依然溫柔地笑著。
感情不是你家的,你就不心疼啊!……呀,不是他家的正好呀,要不然我就得賠錢了呀!我很快反應了過來,暗自慶幸。
既然不是主人,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還是快點溜吧,要不然主人過來就麻煩了。
我剛想溜,後麵的男子叫住了我:“姑娘請留步。”
我立馬回頭,戒備地看著他,既然不是主人,還想幹嘛?
“這牆早不塌晚不塌,偏偏在我和姑娘經過的時候就塌了,這不是說明我和姑娘很有緣分嗎?既然如此有緣,又趕上花燈節,我們不妨一起逛逛?”男子提議道。
啥?這算是搭訕嗎?可是看著男子大大方方的表情,好像也不像是被我的美色所迷住的樣子,隻是單純想找個人一起逛逛。
我點了點頭答應了,反正我也是一個人,一起逛逛就逛逛唄,說不定還能旁敲側擊地打聽一下路。
可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逛著逛著就逛到酒樓來了呢?來酒樓就算了,為什麼要我請客吃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