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涼風吹進了蘇熙雯的房間。
楚墨涼步履有些翩躚,一腳蹬開了門,那涼風也跟著灌了進來。
楚墨涼微眯著眼睛,看著床上的女子還在昏睡中,不禁走上前去。
睡夢中的蘇熙雯並不知道危險靠近,她嘴唇微動,喊著陸知遙的名字。
楚墨涼一聽,一雙深幽的黑眸不禁深了深,他猛然抓起蘇熙雯的頭發“滾起來!”
蘇熙雯被一股力道扯的吃痛了起來,是誰?
她怒氣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了她最不想看見的男人。
兩道狹長的眉斜發入鬢,星目流轉,像夜空中冷魅皎潔的上弦月,透著幽幽的冷寒,那棱角分明得臉上,也有一絲怒氣。
“啊,怎麼回事你?”蘇熙雯一直手摸著被他扯著的頭發,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
“哼,怎麼會不是我?難道是你口口念念的男人?”楚墨涼微眯著黑眸問道,他的側麵在月光的投影下,帶著無可挑剔的霸然。
蘇熙雯皺了一下眉頭,秀眉一扭,回到:“你說什麼?賤婢不明白。”
語氣裏帶著疏離,似乎想要和他劃分界限。
“不懂?不明白?”楚墨涼靠近蘇熙雯,一股酒香撲麵而來。
他喝酒了?
說完,不等蘇熙雯反應,直接翻身而上。
感應到危險氣息的蘇熙雯想要躲閃,“楚墨涼,你要幹嘛?”蘇熙雯驚恐的尖叫道。
男人一雙帶情的眸子笑了笑,說:“幹嘛?你說幹嘛?你可是我楚墨涼的女人!”
蘇熙雯心裏一慌,雙手抵抗著:“你放開我!放開我!”
她是陸知遙的女人,這一生都是!
楚墨涼壓根不理她的叫囂。
蘇熙雯一急,咬了他的唇,血腥味兒又衝刺著嘴裏。
“該死!”楚墨涼放開了她,但是另一隻手卻打上了蘇熙雯那蒼白的小臉?
“賤人!”楚墨涼怒吼著,蘇熙雯的臉被楚墨涼打偏,隻見蘇熙雯轉過頭,那雙眼睛,直直的看著楚墨涼。
“你沒有資格罵我賤人!”
此話一出,讓楚墨涼心裏那點愧疚與心疼都煙消雲散。
“沒資格?別的男人都有資格?”
楚墨涼恨死了蘇熙雯那雙倔強的眼睛。
蘇熙雯似乎能看到,曾經那些美好都與她說著再見。
那些她以為的美好,都在那一刻,蕩然無存。
她唯一的,僅存的驕傲,一點點捏碎,被這個男人。
對一個心無期待的人,行屍走肉又如何?
蘇熙雯又跌入一個無際的深淵裏,又跌入黑暗裏。
不想醒來。
翌日。楚墨涼頭痛欲裂的醒來,床上是撕碎的衣服,他皺了皺眉頭,想回憶起昨夜的點點滴滴。
可是什麼也記不到。
他轉頭,卻看見他身旁蜷縮的女子,那張臉慘白的晃人。
他的嘴角勾起笑,這個女人終於屬於他。
“瞳兒,起床!”楚墨涼心情似乎很好,連語氣也帶著輕鬆。
可是床上的女子一動不動。
楚墨涼戳了戳她潔白的肩,可是她依舊不動。
楚墨涼趕緊翻身下床,穿戴好衣服。
“她怎麼樣了?”楚墨涼問道。
“她不想醒來,我也沒轍。”鬼馬瞅了瞅病情,癟癟嘴。
主上昨晚到底怎麼對人家的,居然全身都是草莓。
真是的。
“不想醒來?”楚墨涼挑眉,居然給他裝死。
鬼馬點點頭。
“你退下吧。今日我便帶著她離開,我倒要看看,看見她的親人,她還想睜開眼睛嗎,哈哈。”楚墨涼笑了,一絲嘲諷的笑掛在他的嘴邊。
噷戒國的學已經融化,一輛馬車駛過,突然周圍的景色全部消失,他們駛進結界裏。